公,我先睡了,你好好看书呀。”离秋闱也不过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她也乖乖的,不吵他。
天气一点点热起来,热时薄衫宽袖也不见得凉爽,不过大家都不敢一下子穿得太少。
自陆忱有了秀才功名之后,来给陆丽香做媒的就多了,其中就有秀才的,甚至还有个官身的举人老爷,不过这位大人早已娶妻,孩子都有,只不过妻子早逝。
“哎哟,老姐姐,我也是受人之托啊。”媒婆边跑边喊:“你这样打我,也太伤我们的感情了。”
“受人之托?我家丽香一身手艺,又在靖王府当绣娘,其哥还是个秀才,你好意思让她去做别人的后娘?”祝氏拿着扫把就把人赶出了家门。
媒婆还想再说点什么,大门当着面关上。
媒婆气得呸了声,嘀咕了句:“别到时挑来挑去挑个烂灯盏。”
此时,关上的门突然又打开,祝氏黑着脸冷笑:“你再说一次?”
媒婆拔腿溜走。
傍晚,陆丽香回来时,又是被祝氏一顿骂。
因此,沈婉青刚到家,便察觉到气氛异常。
秦氏正收拾着她的货担,见老三媳妇回来了,朝梁氏屋里唤了声:“莺莺。”喊完把她拉进她到灶房里,指指陆丽香的居室:“小姑子说要去做清平郡主的一等女使,把娘给气坏了。”
沈婉青愣了下,这事小姑子已经跟婆母说了?看来是下定决心了。
此时,梁氏也走了进来,低声说:“小姑子说,只要签了长契,就跟宫女一样可以20岁嫁人。自去了靖王府,小姑子变得都让人不认识了。”
“是啊。她以为自己是谁呀,一个小小绣娘而已。”梁氏摇摇头:“我看她就是心野了,想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