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背对着焦天他们,看不清面容。
但是手上拎的圆球状亮闪闪的小包被她舞得是虎虎生风,每一次举手那个包都是擦着警察的鼻尖过去的。
“这位女士,你冷静一点,不管你是来保释谁的,你都需要先排号懂吗?排号!”
那个警察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缠人,还不讲道理。
“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我就要让警卫机器人把你请出去了!”
虽然那个警察用的请字,但是想来手段应该也不会很温柔。
一直在吵嚷的女人这才消停了一下,瞪了他一眼,然后右脚使劲跺了一下地面,嘴里嘟嘟囔囔骂着什么,半天才转身离去,不甘不愿地排队领了一个号。
焦天和涂以林早就领完号,坐在那里看完了这出戏。
“这个就是何晏的后妈,陈尧。”焦天一只手挡在嘴前凑近涂以林介绍道。
陈尧在门口的机器人那里取到手环号,回过头扫了一眼。
尽管焦天再低调,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但是他的发型在众人当中简直就是脱颖而出,尤其是头发侧边的龙纹,就好像是不良少年一样,张牙舞爪地露在外面。
“焦天,你来做什么?”
陈尧一眼就看见了人群当中的焦天,慢悠悠向他走来。
涂以林这才看清女人的脸,她的脸并没有她的背影那么年轻,眼睛微微向上斜挑着,脸上的皮肉由于年龄的增长,逐渐向下耷拉着,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整个人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
不知道为什么,涂以林总感觉陈尧长得有些像一种动物,但是他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动物。
焦天对于陈尧的问话觉得有些好笑。
“陈姨,你来是干什么?”
陈尧对焦天莫名其妙的笑声有些莫名其妙,“我来保释何麟宇啊...啊,你是来保释何...的?”
她一时懵住,忽然想不起来何麟宇的儿子叫什么了。
“这从小和畜生长大的孩子就是不行,养不熟,和他爸还能打起来,要我说那个猫还是死得太晚,就应该早点儿摔死,这孩子说不定还能教...”
“你说完了吗?”焦天脸沉了下来,他听不得别人把何晏的痛苦当成一种无所谓的嘲讽,更听不得陈尧一口又一口地叫着那只救了一个人性命的猫为畜生。
在他看来,何晏的爸连畜生都不如,但是他不能说,毕竟是他兄弟的爸,何晏可以恨他们,但是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没有资格掺和人家的家事。
陈尧被焦天忽然间黑了的脸色吓了一跳,这么看过去,他更不像好人了。
“人以类聚...”陈尧本来就不太喜欢焦天,只不过因为以前每次见到焦天,感觉他态度还都挺好的,才过来闲聊几句,她白了焦天一眼,转身走向别处继续等号。
陈尧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她看见焦天后,总能想起自己摔死的那只猫,内心居然因为那只畜生而生出一阵恐慌,所以嘴上就不住地在贬低那只猫,仿佛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很快,焦天和涂以林被警察带到里面的拘留室,看见了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远的何晏还有何麟宇。
因为早上的时候凯瑟发现何晏受伤了,所以她立马发出警报,连接了公安系统,很快,警察署的人就来把两个相关人员带走。
警察署的人刚走,凯瑟又联系了何晏的紧急联系人焦天,根据何晏的吩咐,把事情告诉给焦天,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情。
“何晏,有人来保释你了。”
焦天和涂以林站在玻璃窗外面,看着里面的何晏,他的脸上只有几条细微的刮痕,但是脖子上却有好几道掐痕,连接到下面的衣服里,不知道这父子两个打起来是有多狠,直接就是冲着命脉打的。
何晏听到警察进门和他说有人来保释他了,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瞥了另一个角落里的何麟宇一眼,面无表情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继续查下去的。”
何麟宇听到这话,赤红的眼睛盯着何晏:“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你们能查出什么东西?就偶然间猜到我在做什么就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就凭你们能改变什么?”
何麟宇看到何晏一脸无畏的样子,上前抬脚就踹去,“早知道你是个找死的蠢货,当初我就不该把你领回来!”
何晏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侧身躲过那一脚,并没有因为身后的一声比一声严厉的质问声觉得难堪,反而轻笑出声,“我真庆幸,我不像你,那么快就认输了。”
说完,拘留室的门在他身后被关上,隔住了何麟宇暴怒的脸。
何晏看见涂以林和焦天等在门口,心情显而易见地轻松了几分。
“才一晚上没见,我们哥俩就得来警察署接你...”还没等焦天打趣的话说完,陈尧就从对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