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姨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丞相大人,我已经说了,按楼里规矩办事。你也看见了,月莲姑娘是今晚的压轴大戏,她的初夜拍卖价自然不会低。您看,二十万两黄金如何?”
“二十万两黄金?”
沈丞相被这个数字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二十万两,对于寻常人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足以让他们几辈子衣食无忧。但对于沈丞相这样的高官显贵来说,虽然并非拿不出,但也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瞪大眼睛看着凤姨,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大庭广众之下,是要将他逼入绝境,退无可退。
“老巫婆,你这是在敲诈!”沈丞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凤姨却不为所动,她微微一笑:“丞相大人,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您若是不愿意,那就请回吧。我相信,还有很多人愿意为月莲姑娘出这个价。”
“凤姨,我出二十万两!”人群中又有人报价。
凤姨不为所动。
沈丞相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不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最快三日内,老夫着人给你送来!”
“不行!”凤姨怕他使缓兵之计,直接拒绝。
沈丞相思忖了半晌:“那先付五千两定金,剩余的给你写欠条,三日内送来,这总行了吧?”
凤姨一听,瞬间笑得讨好:“就按丞相说的办。”她说完忙让人准备欠条。
事情已成定局,沈丞相付完银钱,签下欠条,便被凤姨安排去了楼上厢房等候。说月莲姑娘需要一些时间交接打点之类。
而楼下众人见快到手的美人溜走,也无心再此继续喝酒,也都纷纷陆续散去。
凤姨将月莲和沈柔互换了身份后,把真的沈柔喂了药打点了一番交给了沈丞相。
云霓在另一间隐蔽的厢房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背都快直不起来了。
凤姨来时,见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她啧啧两声:“有银子了就是不一样,瞧瞧笑得多开心。”
云霓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凤姨,沈丞相为人狡诈,今日之事,想必他不会善罢甘休,你近日小心一些。”
凤姨却不以为意:“他敢!今日白纸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他若敢仗着高官的身份来捣乱,我便拿着欠条去告御状,看他一个丞相,要如何自处!”
云霓这才放下心来,对今日凤姨的表现大加赞赏:“凤姨,还是你厉害!如此一来,不但收拾了沈柔,也打击了沈家,更重要的是我有钱还债了,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凤姨好奇地眨了眨眼,走近云霓,打趣道:“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欠债的人啊,你究竟欠了谁的钱,把你逼到这个地步?”
云霓微微垂眸,叹了口气,低声道:“是谢时安的钱。”
凤姨一听,顿时笑出了声:“谢时安?你那个新赐的未婚夫?”
云霓点了点头。
凤姨八卦心上头,给她出主意:“我要是你呀,就不还这个钱了。他是你的未婚夫,等你们成亲,那整个谢氏王府都是你的了。区区五万两算什么?”
云霓无奈地摇头,苦涩一笑:“这不还没成亲嘛。他骗走了我的芙蓉玉佩,我得赚足五万两黄金赎回来。”
凤姨诧异:“谢时安骗你的芙蓉玉佩做什么?他君亲王府什么好玉没有?”她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捂着嘴笑,“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怎么可能?”云霓赏她一个白眼,“他一个王府嫡出公子,不会喜欢我这种只喜欢打打杀杀的女子。”说起这事,云霓如鲠在喉,她想起了前些年的传言,问:“我曾听闻,谢时安同太子抢女人,那女人是谁?”
凤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惋惜:“那女子,是尚书府的林宛央。当年,林宛央可是京城里的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多少公子哥儿为之倾倒。她不仅生得貌美如花,更是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边说边观察云霓的脸色:“在一次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她与谢时安不期而遇,两人似乎颇为投缘,聊的火热。”
云霓听得津津有味。
凤姨继续讲:“这引得爱慕林宛央的太子十分不满,觉得谢时安抢了他的女人。两人都年轻气盛,当场竟然打了起来。往后更奇怪的是,林宛央至此事后突然悄声匿迹,再也没有在京城露过面。也是从那以后,他二人才生了隔阂。”
云霓听后陷入沉思,心中对谢时安的动机更加好奇,难道他敲诈自己,与林宛央的消失有关。她决定哪天查查这个林家,到底有什么秘密,一个大活人被藏哪儿去了。
两人又聊了半个时辰,云霓起身便要告辞:“凤姨,我先回府了,那笔黄金到了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