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行李,托着疲惫的身躯,往军区方向走了去。
军区的制度很严格,扶桑是不可能轻易走进去的,她早就有了这方面的经验。
“这位小姐,您找谁?”
才一到门口,扶桑就被哨兵们给拦截了下来,“对不起,闲人免入。”
扶桑这一整天不单单颗米未尽,就连水她都没喝上一口,所以,这会儿的她,真是又饿又累又渴,她微喘了口气,才说道:“我是来找霍慎的!几个月前从S市调来的霍师长。”
她因为口干舌燥的原因,声音已经有些发哑了。
“霍师长?”几名哨兵相互看了一眼。
“对!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叫他来,或者,我让我大伯陆岸笙给你们首长打电话吧!”扶桑只能搬出她家大伯陆岸笙的名号来。
“小姐,陆岸笙陆首长我们是认识
的,霍师长我们也是认识的,但是霍师长现在已经不在我们军区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听着哨兵的话,扶桑顿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说霍慎不在这了?”
“对呀!被调走还没多久呢!也就半个月的事儿。”
“被调去了哪里?”扶桑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有人说是回了C市,也有说去了S市,但具体到了哪里,我们这还真不知道,也都是道听途说的!”
“……怎么会这样?”扶桑喃喃了一声,敏感的心脏仿佛是一瞬间就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掏空了一般,而她心里所有的期待,也在这一瞬彻底落了空。
“小姐,你是霍师长的家属吗?他调动的事儿没有往家里知会的吗?怎的还让你一个人这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呢?”士兵看着年纪不大,一身疲惫的扶桑,很是心疼。
听着士兵这么一说,扶桑蒙着雾气的眼眸中,顿时有委屈的泪珠儿开始不住的打转。
她委屈,难过。
她从S市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为了能够尽早见到他,她来不及进食,甚至到现在,她更是连一滴水都没有喝过,可结果……
结果却是,他其实,早已不在这里了!
而他,去了哪里,她也不知。
他未曾联系过她!
是真的因为军事而阻断了信息,还是……
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联系她!
火车站的那一刻,或许,就是永远!
唯有她,还这么傻乎乎的铭记于心!
“小姐?”见扶桑似乎想哭,那士兵有些于心不忍,轻轻唤了她一句。
扶桑抬起头来,红着眼,哑着声线问士兵,“能麻烦你给我一口水喝吗?”
这会儿,她的喉咙干燥得有些生疼起来,就连唇口间也都涩涩的。
哨兵听闻,连忙应了,“你稍
等。”
他离开了半分钟的时间,去了身后不远的一个哨亭。
很快,再出来,手里多了一瓶水,还有一些吃的干粮,“给!你肯定也没吃东西的吧!”
“……谢谢。”扶桑眼眶有些发烫,伸手把士兵递过来的东西接了。
她打开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猛地喝了两大口,又同士兵道了两声谢谢,这才折身往来的方向回。
这儿地势偏远,扶桑想要在这里打到车,是几乎不可能的。
她蹲在路边儿上,看着天边的夕阳一点点褪下最后一丝余晖,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她也始终没有等来一辆她需要的车。
最后,到底还是门口的哨兵看不下去了,传了讯给上级首长,没一会儿,就有士兵出来相迎了。
这倒是让哨兵和扶桑都深感意外,后来一问,才知是陆岸笙早早就打了电话过来知会了这边的领导。
也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这边,他爸妈怎可能不做任何防范措施。
“小姑娘,先跟我们进去吧!今儿也晚了,你就在军区招待所先住一晚,要走,咱们也等明天天亮了再走吧!”
“对对对!”那哨兵也忙点头,“还是等明天天亮了走吧!你一小姑娘,也安全。”
扶桑摇了摇头,却转而又问了新来的那名军官一句:“霍慎真的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跟前这名军官肩上是两杠三星,所以,是上校军衔的。
问他,消息应该错不了!
那军官点了点头,“霍师长半个月前就已经走了。”
“……”扶桑抿紧了红唇,面色微微白了些分。
“要不这样吧……”那身形笔挺,一身绿装的少校提议,“我现在帮你联系一下他,看他现在在哪个军队,你若真想再去找他,明儿一早再搭火车去找他,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