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鸢尾并没有睡着,她感觉到顾谨言粗粝的大手顺过她的脑仁,手指卷过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的把玩着,却不知道他手指间的情意是当她为小侄女,还是……有着不一样的男女之情。
许是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又或是真的太累的缘故,顾谨言竟坐在床头,抱着鸢尾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却把要睡沙发的事儿,早已抛诸脑后了。
再醒来,却已是翌日清晨时分了。
他是被怀里某个不安分的小丫头给闹醒来的。
顾谨言的呼吸,更沉了些分,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小丫头就是故意的!
她的地方,泛起层层红润之色,顾谨言急喘了口气,捧住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故意闹我,是不是?”
果不其然,这小丫头,早就醒了!
对上惺忪的睡眸,顾谨言声线沉哑了几分,“病还没好全就开始调皮了!”
鸢尾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一见是他,漂亮的眉眼儿弯了起来,水眸犹如月牙儿一般,她咧嘴一笑,而后,却又重新闭上了眼去,靠在他的胸膛上睡了。
当然,她并没有睡着。
她只是非常非常享受这种一睁开眼有他在的感觉。
这仿佛就是她人生里最幸福美好的时刻,而这种幸福感是鸢尾无法用简单地语言来形容的,也绝不是父母亲人朋友能够给予她的感觉。
“现在几点了?”她靠在他的怀里,软声问他,言语间还有几分惺忪之意。
顾谨言抬眸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还早,不过四点,再睡会吧!”
“……好。”鸢尾乖乖点了点脑袋,两只小手紧紧地
环住了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胸膛上更亲密了些。
顾谨言是想要拉开她去的,却无奈,他根本下不去这个手,也就只有任由着这小丫头去了,毕竟现在的她还是个病号。
顾谨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这会儿烧已经退下来了。
“今天能去上课吗?”顾谨言有些不放心她,“若是不能去的话,就别死撑了。”
“应该没问题的,这会儿感觉好多了。”
“好,那你再睡会。”顾谨言替她拉紧了被褥。
鸢尾应了一声,大腿儿下意识的攀上他的身躯,却似乎搭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
硬邦邦的!很是硌人。
顾谨言深眸一沉,目光盯紧身旁的鸢尾,性感的喉头紧涩的滑动了一下,呼吸不由重了几分,却见鸢尾此刻也正眨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儿迷糊的看着他,秀眉轻敛着,有些费解的问她道:“你晚上睡觉,不把口袋里的东西拿走的?你不嫌嗝人吗?”
鸢尾说着,不等顾谨言做反应,小手儿就往他的裤口袋里一探,但……那东西分明就不在口袋里,鸢尾只是隔着口袋握住了他!
鸢尾眨眼,不明就里的看着顾谨言,却感觉他拂在自己颊腮边的呼吸更加重了些许,气息也滚烫了些分,额际间似还有隐隐的汗水冒出来,他蓦地探手,一把扣住了鸢尾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放手”他警告她,声线已然彻底沙哑,喉结也变得刚硬不少。
那张面对她时一贯沉着的面庞,此刻竟还多了几分不自在的红润之色。
鸢尾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霎时间,鸢尾明白了过
来!
“秦鸢尾”顾谨言又哑声喊了她一句,扣着她手腕的大手,下意识的收紧了力道,手心里的温度更是灼人得厉害。
鸢尾猛地反应过来,即刻松开了自己的小手,白皙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而自己那只藏在他口袋里的小手也烫得像被火烧过一般,手心早已被细密的汗水浸了个透湿。
她一松手,顾谨言顿时有种得以解放的感觉,他深眸更重了些许,气息也渐渐缓和了下来,但心尖儿上的那份悸动却犹在,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顾谨言觉得自己非常非常有必要跟眼前这个小丫头上一谈男女生理课!
他吁出一口浊气,喑哑着声线教育着她,“不能随便乱摸别的男人!尤其是……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鸢尾一张脸颊红得像能滴出血来了。
顾谨言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谅这小丫头也没那么大的胆儿!
顾谨言盯着她的黑眸深邃了些,性感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只道:“你接着睡吧!我去洗个澡!”
说完,掀开被子,径直下床,直接进了浴室里去。
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水澡,整个人这才觉得舒服不少。
早上醒来,鸢尾的烧已经全退了,整个人都精神不少,于是,她就照常去学校上课了。
在学校里一整天,她的心情都还不错,直到下课后,在校门口外遇见了等在那里的苏解语。
“鸢尾,我们谈谈!”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