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薛秉一会会过来接你。”
“好啊!”
暮楚一下子掀了被子,就起了床来,那精神头抖擞得完全不似个病人,只是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在暗示着她还在高烧期。
“你先躺下。”楼司沉命令她。
“不躺了,都躺了两天了,骨头都躺酥了。我得先整理好行李,不然一会儿薛助理来了有得等了。”
于是,暮楚开始自顾自的收拾起东西来。
她收拾东西倒挺利索的,直接把衣柜里的衣服一捋,往行李箱里一塞,再然后去洗漱室里把所有自己的洗漱用品全数装好,扔进了行李箱中。
楼司沉敛眉看她,提醒一句:“你只是暂住两天而已!”
所以,她有必要收拾这么多行李吗?
这架势,不像是住两天,倒更像是住两年!
暮楚的心情似乎极好的样子,哼了哼曲儿,才回他,“就算住两天,我也得收拾好行李呀!洗漱用品还是得要的吧?衣服也是要穿的吧?难不成还
穿你的?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我可以把衣服统统拿出来的。”
楼司沉唇齿间硬邦邦的蹦出三个字来,“我介意!”
暮楚耸了耸肩膀,“那不就得了。”
没一会儿,薛秉就上来了。
一起上来的,还有李薇安,她还带来了轮椅。
“秦小姐。”李薇安同暮楚打招呼,态度是恭恭敬敬的,但也是不冷不热的那种。
暮楚心情不错,笑眯眯地回应着她,“好久不见。”
“薛秉,替她把行李拿下去吧!”楼司沉下令。
“是。”
薛秉忙接过了暮楚手中的行李。
暮楚是毫不客气的那种,作为一个病人就该有一个病人的范儿,这么娇弱的她,怎么能拎行李呢?
主要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楼司沉坐回了轮椅上去,李薇安推着他正要走,暮楚连忙主动请缨,“还是让我来推他吧!”
“不用了。”李薇安淡淡的拒绝了,“秦小姐您现在可是病人,怎好劳烦你。”
“没事,这点活我还是可以做的,我并没有那么娇弱。”暮楚说着,又往李薇安身旁挤了挤。
楼司沉大抵是看不下去了,他蓦地伸手,扣住了暮楚垂下来的手腕,轻轻拉了她一把,仰头看着她,微皱眉,“闹什么?”
暮楚瘪瘪嘴,“我哪有在闹?”
李薇安的目光,似不经意的落在两人紧紧相缠的手上,虽不是两手相牵,但那亲近程度却足以印证两人关系的不寻常。
他楼司沉什么时候跟女人这般亲近过?哪怕她李薇安都没有这样的福利过!就更别说让她住进他的家中去了!
若要说她心里一点妒意都没有,那定然是假的。
暮楚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闹,能换来楼司沉的一次亲近接触,说实话她这会儿心里其实早就
已经乐开了花,可又担心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反而让他刻意避开自己去,于是暮楚只故作不悦的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
楼司沉眯着魅眸,睐她一眼,而后,放开了她的手腕去。
“……”
还是被他放了手!
被他握过的地方,温温烫烫的,仿佛有火在灼烧着一般。
暮楚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烧得更厉害了些。
她低头看楼司沉,用软绵绵的语气同他道:“我觉得我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楼司沉皱眉,好看的眉心,拧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他抬高手臂,照着她的额头探了过去,暮楚非常配合的猫下了身来。
暮楚享受这种被他担心,被他关心的感觉。
另外……
好吧!她承认自己小心眼,她是有刻意在李薇安面前秀恩爱的意思。
虽然,他们之间,还称不上什么恩爱!
不过,情敌之间,不就是这种互怼的小手段吗?
楼司沉探过她的额头后,没多说什么,只道:“一会回去继续做冰敷。”
“好。”
暮楚乖乖应承了。
坐电梯下楼,出大堂,上车,往别墅里去了。
暮楚不知是因为吃了药,还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才一上车,没过两分钟,便沉沉的睡了去。
直到车在别墅前停了下来,她仍旧靠在椅背上,没有转醒的意思。
李薇安正要叫醒她,却被楼司沉一个手势给阻止了,“让她先睡会。”
叽叽喳喳的闹了这么久,想也累得够呛。
李薇安只好退出了车厢。
楼司沉坐在车中,与她和薛秉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那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