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正说着,房门被敲响。
“进来吧!”
暮楚应了一声。
而后,门被推开,苏祁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小尾巴连忙乖巧的喊了一声,“叔叔!”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还有作业没写呢,你们聊吧!”
说完,冲苏祁挤了挤眉眼,就出了房间去。
这小丫头倒还真懂得人情世故!都谁教她的呀?
小尾巴走了,房间里就剩暮楚和苏祁两人。
暮楚尴尬的笑了笑,“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苏祁在暮楚跟前蹲了下来,深邃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看着,“我若不来,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一声不吭的飞了?”
“怎么会?这不还没走嘛!”
“等你走了,可真就晚了。”
暮楚冲他笑了笑。
苏祁问她:“去多久?”
“一个月。”
苏祁皱了皱眉头,“这么久?”
暮楚点头,“嗯。”
“……一个月。”
苏祁自言自语的喃喃了一句,忽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锦盒来,递到暮楚跟前。
暮楚愣了一下,错愕的看着他。
“打开看看。”
暮楚
疑惑的接过,打开看了一眼。
是条非常精致的项链。
暮楚愣愣的看着他。
“送给你的。我看你颈项上已经很久没有戴配饰了。”
暮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颈项,意外,他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
暮楚把锦盒盖上,摇摇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早猜到你会嫌贵重而不肯收,所以我买的是最便宜的,才不过几千块钱而已。戴上吧,我不能陪着你过去,就让我的项链陪着你,行吗?”
“可是……”
“你若不要,我就扔了,反正你不要的话,它也就等于是垃圾了。”
暮楚有些无奈。
“乖。”
苏祁笑了笑,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替暮楚戴上了。
说实话,暮楚其实真不太喜欢戴项链,从前她也没怎么戴过,就连楼司沉从前送她的祖传项链她都没戴过,这会儿戴着苏祁送她的,她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但现下又实在不好说什么,也就只好戴着了。
“我会抽空去伦敦看你的。”苏祁说道。
暮楚忙摆摆手,“不用的,反正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苏祁涩然的掀了掀唇角,“对你而言一个月很快就过了,可对我来说,没有你的一个月里,就是度日如年!”
“……”
对于苏祁的这种话,暮楚仍旧不知该如何回应。
苏祁宠溺的揉了揉暮楚的脑袋,“赶紧收拾行李吧,一会我送你过去。”
说完,他便出了她的房间去。
看着苏祁走出去的背影,暮楚还有些怔怔然。
是啊!苏祁是个多好的男人啊!她怎的就这么不知珍惜呢?
暮楚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这样的自己,那就是,作!
太作了!
…
下午时分,暮楚离开了S市的机场,和
同事一起直飞了英格兰。
在飞机上,听着广播里那流利而正宗的英文,暮楚想得最多的竟然还是那个叫楼司沉的男人。
自己这会儿,是不是离他所在的城市,又近了一些呢?
“楼司沉……”
暮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在飞机的玻璃窗上,用手写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不停的幻想着,若自己真的在伦敦遇上了他,她该用什么姿态与他打招呼呢?还是学着他那样,骄傲的假装不见?
暮楚自认这一点,她做不到像他那样决绝。
若能做到,她何苦现在还在不停的想着他,念着他呢?
他就似她心中的那点魔咒一般,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挣不开去!
十几个小时之后,暮楚和同事们总算成功落地。
伦敦的春天来得格外早,中国的北方还在春寒料峭之际,伦敦这会儿已经是春满大地,艳阳高照,微风和煦了,才下飞机,就感受到了异国他乡的别样感。
李爽开心得不得了,一直围在暮楚身边,像只小麻雀似的,与她述说着眼前这个世界的美。
暮楚是挺羡慕她的。年轻就是好,任何时间对任何事物都充满着新奇感,明明坐了十几个钟头的飞机,这会儿下来竟还是精神满满的,这一点,暮楚是根本不如她的。
一坐上酒店派来的商务车,暮楚倒头就睡了。
帆船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