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吗?
当然疼!
每一次皮鞭抽下来,那种皮开肉绽的感觉,简直如同刀割一般,她疼得浑身发憷,不停地打着摆子,冷汗更是涔涔往下落,而身上的血色也越来越多,一瞬的时间就把白色的床单给染红了去,可即使是这样,暮楚也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肯喊一声疼,更不愿意低声下气的求他一句。
“刘喆,你……要……真厉害的话,你今儿就把我打死在这!要没把我打死……我就让你死!”
暮楚连说话都已经提不上劲儿了,一张脸煞白得再也没有半点血色,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甚至于她看眼前刘喆的那张脸,都渐渐与楼司沉那俊美无俦的面庞重叠了起来。
“司沉……”
秦暮楚眯着媚眼,小嘴里情不自禁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可下一秒,她猛地一个激灵,蓦地回神过来,混沌的大脑陡然清醒了半分。
不行!她不能被这该死的药物控制!
眼前的人,不是她心里想的楼司沉,而是那个猥琐不堪的刘喆!
“不是楼司沉,不是楼司沉……”
暮楚不断地默念着,告诫着自己,一定要清醒!一定要!
“宝贝,别压抑着自己,乖
……”
“死变态!”
暮楚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变态起来,可以这般残忍,这般可怖!
她疼得浑身哆嗦,面色煞白,却强忍着不肯再让自己叫出声来,哪怕是轻轻的一声哼吟都不行!
可刘喆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她?
暮楚吓坏了,本没有多少力气的她,却突然一下子像打破了她的人生极限一般,她两条腿用力一挣,脚上的绳索蓦地被崩开来,她狠狠地一脚就踹在了刘喆的胸口上,直接将毫无准备的他,直接踹到了地板上,狼狈的跌了个四脚朝天。
刘喆显然没料到这女人居然有这般大力可以挣脱出他的枷锁,他气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像头失心疯的饿狼似的,罩着暮楚就扑了过去,一把抓住暮楚蜷缩在一起的两条腿,往前一扯,“居然敢踢我!”
“刘喆,你敢碰我,我会杀了你的”
却正当这会儿,卧室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乓乓乓”
不是敲门,而是拍门,而且一声比一声拍得急切,拍得大声。
“刘喆!刘喆”
刘喆蓦地一顿,双眉不爽的蹙了起来,有些意外,居然是他爸刘鲁风。
这会儿他来干什么?
刘喆可没有半路刹
车的习惯。
“刘喆!你在里面干什么!你到底把谁绑了来?里面那人可不是你能碰的!刘喆”
他不能碰?
呵!刘喆盯着床上的暮楚,冷哼一声:“这世上,还没有我刘喆不敢碰的女人!”
这女人,不顶多就是他秦卫国的女儿吗?可那又怎样?就算他今儿把他秦卫国的女儿弄死在这张床上,谅他秦卫国也不敢吭声半句!
“刘喆”
“砰”
伴随着外面刘鲁风慌张的尖叫,是一道闷闷的,门锁被爆破的声音……
一时间,仿佛全世界都陡然安静了一般,连暮楚身上的刘喆竟也忽然间僵得一动不敢再动了。
刚刚,那是枪声吗?
是吗?好像是的!
暮楚在听到那震耳欲聋的一道枪响过后,只觉头晕目眩得厉害,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又听得“砰”的一声响,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直接被击落而下,瞬时,房间里一片暗然,继而,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男子,端着冲锋枪从外面飞快的冲了进来,把床上的刘喆给押到了地上去,无数把枪械瞄准了他的脑袋。
而后,一抹颀长挺拔的黑色暗影,有如地狱
修罗一般,携着骇人的肃杀之气,一身清冷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每走一步,都感觉人心在抖,而跪在地上被人拿枪械抵着脑袋的刘喆更是浑身哆嗦得像筛子,额上豆大的冷汗不断地往下渗着,只一瞬的时间,就把他的头发给浸了个透湿。
那一瞬,暮楚分明就见到了……
楼司沉!
是他吗?
又怎会是他呢?
灯光太暗,她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轮廓。暮楚知道,自己身体里的药性又开始发作了,以至于她现在见所有人都像他!
幽暗的夜幕里,暮楚忽被一件黑色长风衣裹紧,下一秒,羸弱的她就落进了一堵温实的胸膛里。
这忽来的暖意,让暮楚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中呛了出来。
她知道,她获救了!
她也知道,救她的人,是她的丈夫!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