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洒在洞穴,那黑黑的一坨分明是一只小黑熊。
“爸爸,不要舔安安的脸哇,安安困。”小奶音软软的,眼睛还没睁开,小手就往外面推。
“不对呀,爸爸!”惊喜地睁开眼,小团子的高马尾又塌拉下去了,不系爸爸,系毛毛的孩子。
“你系谁呀?我系安安。”
小黑熊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幼崽,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听不懂啊。
发现沟通不了,小团子就推开了黑团子的头“痛痛呀。”
小孩子皮肤娇嫩,熊的舌头上有倒刺,脸蛋上红彤彤一大片,看着可怜的不得了。
小短腿把自己悠起来,安安要去找爸爸啦。
十万里大山,早晨清凉,中午闷热无比。
整整五天,全靠小黑熊捡来的小果子和安安小包里的小零食。
走不动了就爬上小黑熊的背,背着跑,可快了。
每次看到倒在地上的叔叔的时候,小团子就跑过去看看,系不系安安的爸爸哇?
不系,不系,还不系。
越走越远,后来什么人都没有了,小黑熊也乖乖地跟在小团子身边,看到小草丛的时候,还会往前走开路,让小团子好过些。
“蟹蟹黑黑啊。”
两个小不点。
张凌在望远镜看到两个小孩儿进了交战区的时候,眼睛都绷大了。
往年也不是没有群众误入实战演练,但是,但是他没看错的话,这是两个孩子?
“老大,发现两个孩子。”
“敌人就毙了,不要问我。”陈鹤淡淡地看了眼,这么点小事也要问他。
“真孩子,还是个小女孩。”
难以置信地抢过望远镜,陈鹤以为是代称来着,没想到是真孩子。
“快!带过来!前面危险!”声音都变掉了。
刷刷跑过去。
小团子一个转身,咦?高高哇?
惊吓地看着眼前的绿油油的哥哥,眼睛绷得大大的:“你系岁呀?”话都说不清了。
一旁的张凌没抢过老大,只能提着一脸凶相的小黑熊崽,好奇地看着两个小幼崽。
“我是陈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家人呢?”脸上严肃,实则陈鹤的紧紧地抱着软软的小团子开心得不行。
真的是太可爱了。
“我,我爸爸不见哇哇……”没说完,小团子就委屈地哭出了声,这些天的风餐露宿让小团子再也忍不住了。
“不哭不哭,老大,拍拍这崽子的背,摸摸头,哎呀!”张凌都快急死了,这都哭了,他老大还不会哄人。
僵硬地拍拍小团子的背,哭得更大声了。
哭得直打嗝,直接哭晕了过去。
“这,快,军医,找军医。”
喂了点水,打了个葡萄糖,小团子总算是慢慢醒了过来,提着心的陈鹤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慢慢说,不急,小孩儿你家人呢?”
瘪瘪嘴,眼里蓄满泪水,但是小团子没有哭出来“我和爸爸和王老师出门呀,爸爸说玩儿游戏,但有枪枪啊,枪打过来,车车坏了,爸爸把安安藏起来,黑黑的人高高的安安听不懂,他们走了,安安等爸爸没有哇,找爸爸呀。”
他们听懂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安安。
连忙跑去打报告,有枪可不是一件小事,外国雇佣兵吗?
抱好小团子,陈鹤开始耐心地询问:“安安,你确定吗?是枪吗?安安怎么知道是枪啊?”
“安安看到过,听到过,打起来疼疼的,爷爷说会死人啊。”小脑袋肯定的点着。
“安安爸爸是谁啊?可不可以告诉哥哥呀?”
“爸爸,爸爸就素爸爸。”时衍自上回还是没长记性,没给小闺女好好记记他的名字,这下好了。
小团子疯狂晃着小脑袋,可死活还是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