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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接过石凯递来的枪，凭记忆里玩cs的经验给枪装弹，上膛，回头向那坨东西开了一枪。
借着昏暗的绿光，黄子弘凡终于看清，那是一个像是呕吐物制成的巨大布丁般的生物，绿不拉几的看起来可恶心了。打进它体内的子弹全部被它融进肚子里，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到它上一顿没消化干净的人体组织。
“打它眼睛，侧面！”石凯对一面黄子弘凡说道，一面向另一个方向移动，吸引了这一坨怪物的注意力。
几乎是石凯话音刚落的那一秒，黄子弘凡就抬手开枪，子弹刺进了怪物的眼睛里，怪物发出来一声尖锐如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即使已经被伤要害，这怪物还在蛄蛹着向石凯的方向蠕动，黄子弘凡随即再次上膛，扣下扳机，干净利落的又补了一枪，终于，怪物似是化作了一摊烂泥，瘫在地上不动了。
迟来的后坐力让黄子弘凡极度不适，即使只有些许，但还是把毫无防备的黄子弘凡震得手腕发麻。
“第一次打就打这么准，看来你这方面的技能点挺高的。”石凯收了枪，呼出口气。
黄子弘凡揉着自己麻的不行的手腕：“技能点是什么？”
“你把左手抬起来。”石凯从上衣侧兜里掏出个白色的长方形盒子，拿出一根像烟的东西，在空中甩了甩点燃了，塞进嘴里叼着，“有没有看到一个像电话手表一样的东西。”
黄子弘凡抬起手看，确实有一块小小的蓝色屏幕在闪烁。
“摁进去，就能看到我说的技能点了。”
石凯用手捏住嘴里的烟，皱眉看向别处，吐出一口烟圈来。
黄子弘凡疑惑但照做了，一块半透明的屏幕立即呈现在他眼前，确实是有一个六边形的技能点展示图，虽然没有具体数据，但黄子弘凡的反应力和准度，确实是其中较为突出的。
但黄子弘凡最关心的可不是这个。
“凯凯，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石凯晃晃手里那根像烟但又不是烟的东西：“这个？不是烟，我猜测它是某种精神类药物，可以保持我的精神状态稳定，我叫它白棍。”
黄子弘凡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啊？”
“看着你那个屏幕，向左划。”石凯说着，又掏出来一根他说的白棍，递给黄子弘凡，“看到了吗？那个是你的精神力，就类似于san值之类的，虽然我不知道掉光了会怎么样，但是我总觉得不是好事，毕竟太低下了会影响行动力。”
黄子弘凡认真的听石凯说着，似乎要把石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放进肚子里好好揣摩一遍。
照石凯说，他已经在这里独自面对这些东西两周了，怪不得这两周联系不上。他平时灯一黑都害怕的人，因为自己被牵扯进来，一个人摸索出这些东西，黄子弘凡心里像是被揪着一样的疼，泛出一阵酸楚。
“凯凯，对不起。”黄子弘凡去抓石凯露在冲锋衣袖子外面的指尖，石凯意外的没有躲开，少了些刚再见时疏离的态度，“我很想你，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两周我总联系不上你…”
石凯把头偏到一边去，手指却微微回扣和黄子弘凡的勾在一起：“我知道，但这些都应该是我们从这里出去之后的后话了。”
黄子弘凡见石凯对他的动作有正向的反应，便大胆了起来，拉着石凯的手，紧紧十指相扣。
黄子弘凡：“这么多天你都是自己过来的么？”
石凯摇摇头，但没有挣脱黄子弘凡。
“这里应该是我们所处的这个环境的最高层，通过完成特定的任务，就可以打开楼梯间的屏障向下走。我猜测，当我们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往外走就可以回到我们原本的世界。”
十开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黄子弘凡的指关节，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我刚进来的时候碰见一个人，这些基本的设定都是他告诉我的，他说，据他的推测来看，我们这个副本应该有八个人，你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教我的人叫蒲熠星，他说他在外面的世界是个游戏开发商，它进入下一层的任务就是接应我，教过我他所有知道的以后，他已经下去了，而我的任务，是接应你。”
黄子弘凡：“…蒲熠星？”
石凯：“怎么，你认识啊？”
黄子弘凡笑一声：“大学同学，以前挺熟的，不过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石凯抽出被黄子弘凡攥的有些发疼的手，挑眉说：“可能在下面的楼层你会见到他吧，总之，现在要想想我们怎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