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黄子弘凡话音未落，石凯便急急的上去扯他的外套。
“诶诶诶诶诶凯凯，先，先回家。”
石凯舌尖舔舔唇，表情有点不可理解。
石凯问：“这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吗？”
黄子弘凡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也换上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这难道是什么很见得了人的事吗？”
石凯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但碍于黄子弘凡现在的人设应该还是个精神不稳定的病人，他都这样了，让让他也没什么。
石凯放开手，顺带帮黄子弘凡理了理被他揉皱了的衣服：“…走吧走吧，还回你家吗？”
“先跟我回去吧，你书包还在我那呢。”黄子弘凡站起来，象征性的拍拍裤子，跟在石凯屁股后面走出医院。
家门一关，黄子弘凡扔了钥匙就拉着石凯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石凯站在黄子弘凡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还是直接动手。
虽然好奇是真的好奇，但在医院的行为也确实是一时冲动莽上去了，现在冷静下来根本不知道要怎样结束这场略微尴尬的闹剧。
黄子弘凡抓着石凯的手腕把人带的离自己近了点——石凯弯着腰，膝盖撑在沙发上，准确来说，是撑在黄子弘凡两腿之间。一手扶着沙发靠背，一手在黄子弘凡手里。
——很糟糕的姿势。
黄子弘凡抓住的那只手是石凯受了伤的手，纱布包裹着皮肉，黄子弘凡捂出的温热丝丝透过纱布灼烧着石凯。
石凯被黄子弘凡带着把手放在了黄子弘凡胸口，质感不算柔软的校服摩擦着手心，隐隐可以感觉到身下人肌肉的线条。
石凯愣住了，他不知道黄子弘凡怎么想的，满脑子跑的都是问号。
“怎么了，不是你说要摸的吗。”
黄子弘凡笑得卑劣，语气里多少带点调戏的意味，带着石凯的手又往下走了几分。
石凯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脸也随之蹭蹭的红起来，活像烧熟了的瓷娃娃。
石凯一巴掌摔在黄子弘凡脖颈间：“你没事吧哥！我说手！摸下手！”
黄子弘凡被石凯打的偏过头去瘪着嘴想缩成一团，结果腿一收就夹住了石凯的膝盖。
其实石凯打的不算用力，甚至只称得上是爱抚，只是嗓门大了点。
黄子弘凡那么大一个人一个劲儿的往沙发里缩，试图把自己卷成一团，可怜巴巴，像是受委屈了一样，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住石凯垂下的衣角。
…像被打了的小狗。
还是柴犬。
“…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了，应该跟你说明白点的，我的我的。”石凯摸摸鼻子，有点心虚的凑过去看黄子弘凡的脸，试图安慰一下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借机滚进石凯怀里，呜呜咽咽的：“有点疼。”
石凯捧着黄子弘凡的脑袋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痕迹：“哪儿？”
黄子弘凡又抓住石凯的手往自己胸口摁：“这儿疼。”
石凯瘪嘴甩开黄子弘凡的手，站起身坐到一边餐桌凳子上：“那你活该。”
旧的伤疤褪色成比皮肤白的线条，新的伤疤叠在上面，凸起一道道红褐色，像是毒蛇缠绕手臂上。
石凯的指尖有些篮球留下的茧，蹭过黄子弘凡刚结痂的刀痕，黄子弘凡痒的缩了下手，又安安分分的把手臂递给石凯看。
“疼？”石凯问。
黄子弘凡摇摇头：“有点痒，已经不会疼了。”
石凯撇撇嘴：“为什么这样做呢？心情不好吗？”
黄子弘凡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石凯的眼睛。
石凯一抬头就对上黄子弘凡的视线，冷冷的，盯得他后背直发冷汗。
“嗯？”石凯发声。
黄子弘凡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伸手抚上石凯的面颊，拇指蹭过石凯的眼睛，摁住石凯的睫毛。
石凯睁不开一边眼睛，但还是努力与黄子弘凡眼神相撞：“不打不相识，都是哥们，有事都说说，别老这样。昂？”
黄子弘凡呼吸很重，微微点头。
又安静了一会儿，石凯没说话，黄子弘凡就也不说话，石凯蹲着腿都要麻了，还是站起身来去找自己的书包。
“不再待会儿？我整点东西给你吃。”黄子弘凡有点腿软，扶着沙发背站起来。
石凯拎起书包：“回去写作业。”
黄子弘凡笑：“我赌明天不查。”
按平时来说，或者换个人，石凯肯定不回信，但这是谁，黄子弘凡！——人形活锦鲤。
有点想信了。
石凯问：“你会做饭？”
黄子弘凡哂笑：“速食，速食。”
石凯：…
最后石凯翻了翻黄子弘凡的冰箱，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