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猛扑将仍在奔跑的老虎冲倒在地。
甚至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黑狼落地化人,此人身形颀长,一身黑衣,面容冷峻。
他脚下踩着老虎的爪子,眼里泛着冷意,抬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柄长刀,手起刀落将虎爪斩下。
老虎痛的仰头尖啸,拼了命的要挣扎,奈何被此人踩着不能动弹半分。
“你该死。”宋玘垂眸看着这头畜牲,声音带着寒意,反手挥刀斩下了老虎的头颅。
虎头咕噜一声滚动出去,脚下的尸体顿时没了气息。
缠在虎头上的草绳随着宋玘的抬起手,刷的一声飞起,被他握在手里。
宋玘收了绳子,握刀挥出,刀身上的血液一滴不留全然飞洒出去,刀身洁净得一尘不染。
林九站在四下无人的空地上,抱着右臂,怔怔地看着他将老虎斩杀,然后收了刀,皱着眉朝自己走来。
他只觉得背上被老虎抓伤的地方更疼了,肩上也是,缝的线还没拆呢,又二次创伤了。
月光很亮,将林九那张沾满泥土的花脸照的很是清晰,不过他自己不知,只是在宋玘走近时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对方臭着脸,一声不吭往他脸上抹了一把,林九看到他手上沾了泥,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肯定很狼狈。
直到将他的脸全都擦干净了,宋玘才沉着声音道:“你身体尚未好透,又出来匡扶正义了?身体不要了,命不要了?”
他的语气很重,甚至可以说的上很差,“匡扶正义”四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总好似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林九一怔,他在生气?他生个什么气,林九心里无端一股火冒上来,他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下一消失就是小半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现在突然出现一句话不讲就是教训自己,林九气的简直想要笑出声来。
右肩伤口的撕裂,加上后背的一爪,林九简直疲惫极了,被他这么一说,火上心头,干脆吼了出来:“是,我匡扶正义,我如若不出面要他们这些人怎么样,他们什么都不懂,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我知道你讨厌他们,你讨厌你可以选择不救他们,但是我不行,我有责任的你懂吗。我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贵人,伤没好而已又不是挨不住,换句话说,我要是金贵的很也就不会干这行了,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他气的狠了,嘶吼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吼骂过后林九又平静下来,看着宋玘的目光移开,转过身沉默迈出步子。
宋玘喉间一紧,他本意不是这样。
他方从十七公子府上出来,心间顿生一阵惶恐不安,神经一跳,与妖丹的羁绊告诉他,林九可能有危险。
宋玘立刻往妖域外赶去,出了妖域,他放出气息感知到林九的方位,一刻不停便朝后山林下跑来。
解决了那只老虎,看到他孤零零地站在田野上,抱着膀子一脸脏兮兮的,身上又添了不少的伤。心脏一抽,宋玘心疼他,不知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却一下变了味,将人惹的气得发抖。
宋玘抿了抿唇,心里后悔极了,又将人惹生气了。
月光照在他瘦削的肩胛上,离去的人挺直了腰,不知道何时伤到了腿,他走路略有蹒跚,快不起来,看上去一副倔强极了的模样。
宋玘看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快步流星,不到一会就追上了这个“身残志坚”的人。
宋玘几次拉住他的手被掸开,他带着气在前面一个劲地走,宋玘没辙,只能加紧两步上前弯下腰身,手臂从他膝下穿过,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他很瘦,自然很轻,宋玘抱在怀里就跟抱了个小姑娘似的。
身体突然的腾空,林九短暂地懵了两秒,反应过来卯足劲一拳揍在他胸口,抱着他的人只是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锢在自己身上的手搂得更紧了。
“对不起。”宋玘低头对他道。
林九懒得听他的道歉,挣扎着要下来,几番折腾扯痛了伤口又只好作罢,他喘着粗气道:“你他妈把我放下来!”
宋玘摇头,“你先听我说。”
林九冷笑一声,伸出手掐上他光洁细长的颈项,手上渐渐加了力道,“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掐死你。”
宋玘任他掐着,他也属实没有留情,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紧,进口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宋玘脸上开始涨红。
“林九,我错了。”宋玘艰难开口。
“你错?你没有错,你哪里错了。动不动就消失不见找不到人,从来都不说一声,你当我家是旅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小半月不见,一来你就吼我,还教训我,是我该的吗?!”林九忍不下心,还是松开了手,发泄情绪似的冲他大喊起来。
宋玘得以喘息,大口呼进空气。
他当真很生气,一番话吼完眼尾见红,胸膛大幅度的上下起伏,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宋玘微微一怔,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