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混进了奸细,竟然都不知道!”
拓跋飞扬目光所及的地方,蒟蒻城军队溃如决堤,他看着大前方乱成一锅粥的前军,听着斥候来报,一怒之下拍碎了马车的扶手。
他的法侣也立刻组织法师部队就位。
“让两翼压好阵,从两侧包抄,成掎角之势,待敌人掩杀那群废物而孤军深入的时候,从两侧发起进攻!”拓跋飞扬快速地传令,“让后军那些辎重兵和后勤兵也准备参战,攻城的器械抓紧架设,准备轰击敌方阵营。”
别说,拓跋飞扬还是有两下子,在这种被动的局面下,还能十分冷静清晰的分派军队任务。
而且他还在期待孟旅长的夜枭团,能够在关键时刻突入对方后方,起到奇效呢。
岂不知,孟旅长已经被菊爆了,在痛与苏爽之下,轮回去了。
就在蒟蒻城大军的后方,几个村子外面,费景鸿、孟一潍和古家家主古月等人,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是绕远道兜了一圈,来到了蒟蒻城军队的后方。
很多村长族长带着他们的村兵都集中在这儿了。
这些村子就是他们的家,前不久才撤走的,现在又回来了。
此时此刻,他们就在村子旁的墓地外怒目而视。
因为他们的祖坟都被刨了,祖先的尸骸曝露荒野。
“他们这些畜生!”
一个村长咬牙说道,他家的坟里,不仅祖宗的尸骨曝露荒野,坟坑里还有许多污秽之物。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这时候回其他几个村子查看的人也回来了,跟他们的村长一阵儿耳语,村长们都是一脸愤恨。
“大家听我说,”古月也是感同身受,登高一呼,“蒟蒻城这帮王八犊子们,太他妈欺负人了,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祖宗牌位不能倒!这不光是要杀我们的人,要我们的命啊!这是想要断绝我们传承啊!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庄子是什么风俗,这要是我们古家庄,祖坟让人刨了,就是个三岁的娃娃,只要他还姓古,都得扑上去跟丫拼命!”
费景鸿从旁边说道:“老古,别冲动,这又不是你们古家,你们古家那是孝义无双的村庄,你不能也要求所有人也这样吧?从长计议的好。”
“啊?!老费啊,你这是让这些村子里的人做不孝子孙啊?我不管他们是不是做缩头乌龟,反正我们古家儿郎可看不了这种刨人祖坟的活计!古家的儿郎们,跟我干蒟蒻城那帮鳖孙子去!”
队伍里古家的人同时大呼一声,就跟着古月往前线冲去。
“且慢!”一名村长大喝一声,说道,“古家家主且慢!这等奇耻大辱,我等怎会让古家一马当先?!真当我们都是不孝子孙吗?乡党们,干了他们!”
其他几个村子里的人们早就眼都红了,此刻也是山呼响应:“干了他们!”
于是这上千的庄丁们各抄家伙,义愤填膺地冲了出去。
二手菊花战团的人们随之跟上。
最后古月和费景鸿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秦小仙写得台词儿,销毁了。
古月那是相当心虚的,因为这些村子里的人刚撤走,他就带着古家人来了。
秦小仙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刨人家祖坟!
是的,这些村子的祖坟都是古月带人刨的。
开始他是拒绝的。
但秦小仙却对他说:“太多的庄丁没打过仗,没杀过人,暗杀偷袭还好,有二手菊花战团的老兵带着,问题不大的,但是最后正面冲突,庄丁和正规军的差距就明显了。决战的时候,战场的环境将会特别惨烈,这些没见过血,没见过死人的庄丁,劣势太明显了。不如就让他们的这些先祖,激励激励他们的子孙,这样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反而会大一些。”
古月承认,秦小仙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秦小仙手段过于阴损了。
可是看着秦小仙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古月心知,这个年轻人现在已经拥有了上位者该有的威严和气势了。
费景鸿虽然也不赞成秦小仙的做法,但是没办法,自己没有发言权的。
出发之前,秦小仙就给了他们各自一个纸条,让他们背熟了,在各个村子的战士们发现了祖坟被刨的时候,大义凛然地说出来。
此时看来,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古月和费景鸿以及孟一潍,带着这一万多人,紧跟着庄丁们,冲向了蒟蒻城的后军。
正当拓跋飞扬调过了三千后军增员的时候,有斥候报告:“启禀大帅,大事不好,咱们军队后方发现敌兵!”
“多少人马?”拓跋飞扬大惊。
“禀告大帅,不少人马,但是看着着装,不像是正规军,倒像是土匪或者村丁。”斥候回复道。
拓跋飞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对方用兵还是有些手段的,知道前后包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