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
周睿文无语望天,虽然也对祁延的行为感到气愤,却也在努力压制,“祁延啊,追女孩不是这么个追法。纪宸是瑶瑶她哥,你针对纪宸,有没有想过瑶瑶的处境有多难?”
祁延&纪宸:“瑶瑶也是你叫的?”
“闭嘴!”周睿文的语气中莫名多了几分威严,“大哥话还没说完,你们做弟弟的就这么没礼貌?就当是看在瑶瑶的面子上,能不能暂时休战?”
祁延张了张口,过了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我对她没那个想法,你们为什么会想到这一层?”
“那你倒是说,你俩到底为啥跟对方过不去啊?能不能和气点?”黎筠洲气急败坏。
祁延和纪宸都答不上来。
“你们和瑶瑶有仇?”周睿文声音放柔了几分问道。
“没有!”二人齐声道。
周睿文叹了口气,把椅子搬到他俩面前坐下,“那这样看来,咱们现在算是一家人,就别老吵架了,好吗?”
“谁跟他一家人——”纪宸不服。
“不想做一家人就滚出黑蝶小队!”黎筠洲冷眼看向他,“需要我帮你和你妹说一声吗?”
纪瑶是纪宸的软肋,他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现在能和平相处了?”周睿文重新拉起两人的手,“那就握个手,以后别再吵了。”
两人虽然心有不服,但还是敷衍地握了握手。
寝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冷,不过要让这两个炸弹消停一会儿也不容易,周睿文也愿意保持安静让他俩各自冷静冷静。
半个小时后,寝室门被推开,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走进来。
纪宸看向祁延,“你刚刚没锁门吗?”
祁延看了看男人和纪宸,“哦,那我可能是故意的吧。”
黎筠洲在卫生间洗漱,周睿文担心他们又起争执,也担心男人会伤害他们俩,快速走到门口打算赶走这个奇怪的人。
没想到祁延这回说完话之后,立刻站起身,挥起拳头揍向了男人。
“这……”这是周睿文第一次在光亮处看见祁延动手,自己先前就得知了他能打,但这个打法属实是有点暴虐了。
听到动静后的黎筠洲也出来查看情况,看到眼前的情景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被打倒在地,嘴角肿起渗出血来,胳膊像是脱臼了一条,裸-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一块儿好肉,就连一只眼球都差点被打出来。
祁延似乎还没解气,一脚踩在男人后背,有些疯狂地笑道:“你们看我-干嘛?赶紧,帮我找找有没有剪刀什么的,老子要把这东西的舌头割下来!”
“好了祁延,规则上只说把人赶走,没说可以直接动手。”纪宸拉开他,那男人便逃命似的离开了这层楼。
祁延走过去把寝室门锁上,转身对他们笑道:“好了,他以后应该是不敢来我们寝室了,这下清净了。”
纪宸想起他刚才的话,轻笑一声,“原来你说的‘故意’,是这个意思?”
祁延挑挑眉,未置一词。
周睿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你又……”
“又怎样?”
“没什么。”
黎筠洲皱着眉看着他,“祁延,你今天一共打了三次架,都没有用世界天赋吗?”
周睿文其实很想替他反问,粥粥你没发现这家伙三次都是完虐对方吗?这能叫打架?这压根儿就是祁延单方面教他们做人吧。
嗯?教诡异做人?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祁延靠在椅子靠背上,懒洋洋地回答:“对方人又不多,我自己就能应付,干嘛要浪费世界天赋?”
“呐,就是这样啦,”讲完昨天的事情后,周睿文摆摆手,“刚才我们看见那个秦受老师的时候,他脸上的淤青还没消下去呢。”
纪瑶沉着脸,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说昨天晚上的事,还是应该先关心一下哥哥和祁延之间的关系,按理说他们认识才一天多,怎么感觉像是水火不容半辈子了似的?在列车上就有小队因为队内关系不和而被销毁了,再加上昨天他俩就被惩戒了一次,纪瑶担心黑蝶小队也会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庄慈看出她的为难和焦虑,主动把昨天晚上宿舍哭声的事说了出来。
周睿文和黎筠洲惊掉了下巴,“你俩还真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