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匆匆赶回朝廷。
他满含愤怒的召开了大朝会。
朝会上,两派大臣吵得不可开交。
一会儿要派兵攻打豫州的,一会儿又让人放了谭石,派人去安抚的。
吵得让人头疼。
“军队哗变,历朝都是大忌,你们就这样放任着?置我朝天威何在?”
他一出口,主战的一派心里立刻就稳了,也跟着叫嚣起来。
主和的刘宋眉头紧皱,心里暗道不好。
他本来就已经受到打压,还被关了几天。
要不是新皇要出征,老皇帝担心朝中无人主持大局,这才把他放出来,说不定他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出来后的刘宋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和皇帝反着干了,再干下去估计刘家都要遭殃。
可这次是眼见朝廷有难,如若处理不好,整个大盛危矣。
这才硬着头皮又站了出来。
没想到新皇会是这个态度。
他可是极力主张安抚呀!
“皇上,臣等已到朝堂呈请过多次,都被刘阁老挡了回去,实在……”
一位主战的官员老泪纵横的哭诉道。
新皇目光一凛,“刘卿家,这就是你说的帮朕和太上皇管好朝中之事?”
刘宋一听,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站出来道:“皇上,豫州军并没有进攻州城,他们只是为谭将军请愿,希望朝廷能让他回去主持大局。谭将军乃一代良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新皇不客气的打断。
“够了!良将,那也得看他是向着哪边的?我看他应该是平南王的良将吧?”
这话一出,朝中众人皆惊。
之前虽然朝廷和平南王的关系微妙,但明面上却还没有撕破脸。
大家都还记得新皇是太子时,和平南王称兄道弟,亲自陪着他好几日的事呢。
如今他在朝堂上说出此话,里面蕴含的信息可太多了。
“诸位臣工可知,沧州叛乱,朝廷派出十万大军镇压,到今天,却连城门都未曾攻下,这是为何呀?”
就在众臣猜测之时,新皇又抛出让人更加震惊的话。
众臣更是身体为之一抖。
他们没想到朝廷轰轰烈烈的平叛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更没想到新皇会在朝堂上当着众臣的面说出来…
这实在是颠覆了他们以往对朝堂、对皇家的认知。
要知道对于一个朝廷来说,颜面是最重要的。
不管和谁开战,不管打成什么样,公开和大家说的都是有利的言论。
就算是失败了,说的也只会是“屡败屡战”,而不是“屡战屡败”。
哪有今天这种皇帝亲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为发生?
事出反常必有妖,众臣大气不敢喘的跪在地上,等待着新皇接下来的发言。
只听新皇叹了口气道:“我那义弟不地道呀!卢战骁公然挑衅朝廷,人人得而诛之,他却帮着和我朝廷大军对抗。诸位以为,朕该如何呀?”
众人一听,脸色各异!
“刘卿家,你觉得呢?”
新皇眼睛定定的看向刘宋。
刘宋被新皇盯得很不自然,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压力山大。
“启禀皇上,如果平南王真的敢和朝廷对着干,那确实罪无可恕……不过,老臣听江南那边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关于府军的动向传来。”
“哦,果真如此吗?为何我听说的,却是沧州不仅有平南王的人支援,他们还带来了许多杀伤力更加强大的震天雷以及那不知名的攻城武器?”
“这……老臣收到的消息有限,确实不知。”
刘宋等少数大臣是知道新皇参加了沧州城攻城战的。
刘兴邦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将战场上的所有情况告诉他,但透露一些消息还是可以的。
可现在整个大盛对平南王都是讳莫如深。
刘宋也是如此,他觉得皇上此时点明平南王参与到沧州之战中实属不智。
可新皇今天都撕破脸了,他也没办法纠正过来。
“刘卿家身居庙堂,却对我大盛局势知之甚少,实属不该呀!”
新皇平淡的说道。
刘宋听后很无奈,看来新皇最后还是容不下他。
哪怕他是这些年来坚定支持皇家的人。
看来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道理在哪朝哪代都是适用的。
现在萧家倒下了,当时作为反萧家的肱骨之臣也没了他的用武之地。
刘宋叹息了一声,下跪道:“老臣愚钝,没有为皇上守住豫州平安,请皇上责罚!”
新皇见刘宋自己服软了,这才软下话来。
“刘卿家这些年为了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