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豫州军哗变,盛京城危矣,您必须立刻回朝,不然若有心人知晓您不在……”
“怎么,难道他们还敢反了不成?”
新皇愤怒的质问。
但不待军师回答,他的脸就变得铁青。
因为税赋的问题,近段时间来,朝中的大臣们可是活跃得紧。
就连刘宋刘阁老,都因此受到了牵连。
此时若豫州军围城,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太上皇在盛京,但新皇根本不敢赌。
“皇上,豫州军并没有多少,就算他们哗变,也只是一时激愤所致。
只要咱们掌握着谭石,想来他们也不敢鱼死网破。
您现在只需返朝,豫州危局随即可解。
但若耽误太久,形势一旦有变,后果不是一个沧州能比的。”
新皇听着他的话,铁青的脸上慢慢恢复些许冷静。
“豫州有朕派去的监军,只要哗变的士兵不多,他们应该能处理,沧州城即将被攻下,军师你对朕就这么没信心?”
军师吓得赶紧连说非也,心里却想着,此刻的监军不动武还好。
一旦动武,后果才真的不堪设想。
可这话他哪还敢说,只能接着话道:“沧州城现在已成瓮中之鳖。
从守城的情况来看,平南王也仅敢向他们提供一些武备而已,他们的守军已经被咱们消耗得差不多了。
想来下次再来,咱们朝廷大军的兵源可以迅速补充,但沧州的守军却无法短时间内增加人手。”
说着他又安抚道:“或许不用咱们再来,见到朝廷收兵,沧州城的百姓们只会以为朝廷体恤百姓,这才不愿意进城搏杀。
到时候只要好好运作一番,说不定百姓归心,会逼着卢战骁投降。”
新皇听后立刻想到了前来投靠的几个世家代表。
听他们的意思,守军之前临时招了几次兵,也向百姓发了一些协防公文,却没有几个百姓响应。
想来是没人愿意跟他们反朝廷。
如此说来,军师的话也不一定没有道理。
况且……
别看新皇表面上表现得疯狂。
但心里,他其实也很慌。
表面上看,城墙上的反抗已经变得很弱。
但他的十万大军,现在却只剩下差不多两万。
这绞肉机的攻城战打成这样。
士兵们士气早就没了。
现在支撑他们进攻的,唯有对全家老小的那点期盼,以及对督战队的畏惧。
甚至从他的角度观察。
最近几次的进攻,有些士兵根本就是想要求死。
完全没有战斗的意志。
他们毫无防护的冲上去,只不过是认命了而已。
然而反观城墙上的守军,人数虽然越来越少。
但他们却没有人畏惧死亡,而是用生命在守护城池。
好几次他都以为对方撑不住了。
但每次他们却都能将进攻打退。
照这样打下去,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这两万人先耗完,还是沧州的守城力量先用尽。
“皇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沧州百姓现在对朝廷并没有怨恨之意。他们也只是受胁迫无法出逃,朝廷现在撤军,卢战骁不可能再封城,到时候只要让城内的秘谍多放出些消息,说不定比强攻还要好些。”
新皇被军师的话说得有些动摇。
就在此时,前方的城墙下又响起了激烈的爆炸声。
那是城墙上的守军在集中轰炸进攻城门的冲锋队。
新皇的脸上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执行督战任务的刘兴邦满脸憔悴的跑来。
见到新00皇还盯着前方的攻城队伍,咬了咬牙,双目赤红跪倒在地。
“皇上,00+末将无能,请皇上斩了末将吧!”
新皇听到他的声音,将目光从战场收了回来。
刘兴邦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继续跪地说道:“皇上,士兵们已经很拼命了,再这样打下去,兄弟们快被我们自己人杀完了!”
新皇看着涕泪横流的刘兴邦,心里多少有些鄙夷,不过现在他正是需要借坡下驴的时候。
他便摆了摆手道:“罢了,将士们不惜命,朕也看得到了,为了沧州百姓 ,朕就先饶卢战骁小儿一命,待处理完豫州之事后,朕再来找他算账。”
刘兴邦有些发懵的跪在那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本来是抱着必死决心前来劝谏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难道刘家在皇帝这里还有这样的份量?
军师见新皇已经下定了决心,赶紧出来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