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萧七月也不再犹豫。
就算对方是重骑又怎么样,无非就是不停的扔震天雷罢了。
他就不相信,朱子厚没拿下官盐县之前,他的震天雷会用完。
咬着牙,郑辽又带着士兵往外突围。
他想将战场交给后来这批重骑身上。
城墙上的震天雷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扔,郑辽一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与重骑接上头。
现在的他灰头土脸,早已没了之前的骄傲。
在见到重骑队长下马的一刻,他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巨大的盾牌瞬间在战场上搭起个临时的避难所。
吸取之前重骑冲锋和轻骑试探的经验,郑康平临时想出了用粗木支撑巨盾的主意。
这个主意不是非常完美,但成功的吸收了最多的冲击。
也不会对士兵造成伤害。
因为放下盾牌时,粗大的木头已经插到地里。
拿下头盔,郑辽才看清重甲之下并非北漠面孔。
“阎将军,怎么是你?”
阎将军自从逃回郑家军以后,手下的兵没有逃回几个,兵权基本也被剥夺。
没想到此时会穿着北漠人的重甲来支援他。
“是二爷去求族长和北漠人,北漠人不愿意出兵,最后只答应借我们重甲。”
阎将军简短的回道。
郑辽一时心绪十分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阎将军却像没有看见一样,继续说道:
“二爷吩咐属下,重甲虽然能抵挡震天雷的石块,但里面的人却会被震伤,之前的北漠重甲兵现在完好的已经没有几个,所以我们是来接应你们回去的,要是进攻,很难有胜算。”
这是阎将军出发之前郑康平担心郑辽不愿意撤军,单独将这些话交待他的。
战斗到了此时,郑辽怎么可能还看不清形势?
只是看着离城门已经不足百步的攻城车,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阎将军看着郑辽满眼的不忿,知道这次恐怕又被二爷猜中了,郑辽不会轻易撤军。
“这个盾阵能支撑多长时间?如果可以,我们用盾阵保护士兵,将攻城车推到城门,只要破了城门,咱们的兵力远远多于他们,我就不信拿不下杭州城。”
郑辽有些疯狂的说道。
阎将军看了看身后驻扎的队伍,心里也升起了一丝丝的期待。
郑康平说的固然没错。
但不管是郑辽,还是他,现在的处境都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此时撤军,郑辽的攻城队没了,指挥的重甲骑兵也要还回去。
到时候他们还有什么资本能够出头?
郑辽见阎将军有些意动,赶紧补充道:
“只要咱们攻破城门,剩下的事自然有身后的那些人,不管最后是北漠人,还是咱们郑家军,对战上都有很大胜算,如果咱们就此鸣金收兵,杭州城可真攻不下来了。”
听了郑辽的话,阎将军陷入了思考。
片刻过后,他还是决定赌一把。
“将军,咱们的盾阵是二爷临时想到的,虽然好用,却不好移动,而且临时没做出多少,只够保护将军。
属下以为,攻城车还是由重骑兵掩护,您跟在后面就行。”
郑辽一听,就知道姓阎的这是想破釜沉舟,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还拍自己马屁。
他虽然自大,在战场上也知道轻重。
越是这种时候,将军也是不能退缩。
如果他不亲自指挥攻城,在巨大的伤亡面前,士兵肯定不愿意搏命。
想到这里,他果断拒绝了阎将军的提议,决定亲自带头攻城。
“所有盾阵跟上,长盾和短盾每隔一刻时辰便换手,全力护送攻城车撞门。”
听到他的命令,已经往回撤的士兵再次集结,跟着重骑往前压去。
“准备火药和棉被。”
看着下面重新攻上来的重骑,萧七月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无论是之前的桐油还是滚石木擂,杀伤的范围都非常有限,必须要敌人冲到城楼下才行。
而且这些老招式大家互相都非常了解,破解起来也很专业。
火药和棉被的搭档是萧七月穿越前从网上看来的,好像是明军抵抗金人时发明的产物,据说很厉害。
它和另外一种火药制品被当时的明军称为“万人敌”。
这次的准备,他看中的就是棉被卷起火药点燃后可以抛射更远的特性。
而且相对于桐油,火药更难以扑灭。
张大虎听到萧七月的命令,忙让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万人敌”搬运到投石机旁。
守城的众人看着城楼下连震天雷都不怕的重骑,以及那两辆巨型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