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萧七月采用的都是这样的方法,不停的装作流民到各地去挑唆那帮流匪。
本来这些流匪到了安泰县以后,就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白莲教那帮人说的好。
而白莲教的那帮人还只叫他们干活,却拿不出足够的利益给他们,特别是在最近几天,连基本的物资都供应不上了。
在这种情况下,再听到萧七月这么一挑拨,他们的心不乱才怪。
而且不仅是被威胁到这里的流匪们心乱。
跟着流匪过来的白莲教的教众们心里同样很焦躁。
他们本来想稳住流匪,但从流匪们口中传出来的信息却让他们心惊不已。
本来他们和徐知州等人就不是一路人,合作也是因为有共同利益。
但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只是被徐知州摆了一道。
不仅如此,徐知州还打算事成之后顺便把他们也全灭了。
这些话开始他们可以不信,但听得多了,却不由得他们不信。
特别是被派到安泰来的首领,他不得不为教中弟子的安全考虑。
所以这两天,他已经安排人往外面打探消息了。
就在今天,当朝天岭山顶众人的食物又快吃完的时候,山下开始动乱起来。
不过这次的动乱不是流匪和官府百姓之间,而是流匪内部。
在没有足够粮食,又每天要防备有人偷袭的情况下,山腰的流匪们首先坐不住了。
他们开始是要求带头的白莲教弟子赶快运粮食上来。
得不到满足后,便准备私自撤走。
带头的那些教众怎么可能愿意,于是双方开始发生起冲突来。
由于在山腰的教众比较多,再加上他们的功夫也不是普通流民能比拟的。
经过一番镇压下,冲突被压了下来。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被压迫的流民们本来就心里不爽,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又饿了两天,山上又发生了更大规模的冲突,有人为了逃命,甚至往山上跑。
林之贤看到这一幕,便问萧七月要怎么办。
萧七月很想说上来的格杀勿论,但考虑到要尽快平息此事,最后一咬牙,只能叫防守的那些官兵把举着手没带武器的流民放进来。
结果这些流民发现到了山顶还是没吃的,而且也没任何珠宝,他们终于相信之前听过的传言了。
这样的事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两天,直到外面一支林之贤求助的军队不顾徐知州的反对,直接从防守薄弱的地方闯了进来才结束。
这支军队是安泰以西的西州军,他们的参将是林之贤同窗朱子恩的哥哥朱子厚。
朱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朱家的两兄弟却都是不错的寒门子弟,哥哥朱子厚很小就参军了,前两年一直在和西凉斗法,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冲突,但小规模的战斗却从来没有停过。
朱子厚就是在这些摩擦中不断积累军功的。
弟弟朱子恩读书刻苦,和林之贤同科中了进士,在炎州的另一个小县城谋了个县令缺。
他和林之贤平时非常要好。
这次安泰的事发生以后,林之贤发现徐知州故意不派兵支援时,立刻写了许多信向周围认识的人求救,其中朱子恩便是一个。
不过之前他没有想过朱子恩能来帮忙。
实在是他也只是一个上任两年的县令而已,没有多少人。
没想到最后他把他哥哥说动了,最后朱子厚冒着各种风险前来。
前几天,他们也被徐知州挡在了外面。
徐知州当时的理由是林之贤被流民绑住了,如果他们进去,他就很可能被激动的流民撕票。
朱子恩一听,也不敢动了,跟着徐知州守在外围。
他一直以为徐知州正在和流匪谈判。
谁知道等城里有人悄悄潜出城时,他才收到了林之贤在山上写的信。
从而也知道了这些的事是他们共同的上司徐知州搞出来的。
朱子恩知道真相后,气得差点要和徐知州对峙,还好最后让朱子厚拉住了。
他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解决安泰县里面的危机,同样不让徐知州抢了胜利的果实 。
两人合计了一番 ,这才趁着晚上徐知州那边不注意,悄悄的绕过了警戒的防线,进入了安泰县。
他们用的是和萧七月一样的方法,从森林里潜入进来 。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乱作一团的安泰。
流民和白莲教起了冲突,同样白莲教内部也在相互攻击。
朱子厚这时果断做出了决定,一方面让人联系林之贤另一方面则带着人优先攻击朝天岭。
经过这两天,萧七月他们已经和林之贤放到县里的案子联系上了,从而也联系上了朱子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