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兮知道萧七月,萧七月却不认识林婉兮。
他只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张大丫在这里看着一群二货装X。
虽然这是一群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但他们一不能给自己提供粮食,二不能为他谋份好差事,那他在这里为他们刷存在感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继续去找林之贤,最起码能探探口风这次他愿意给自己多少好处,如果不如意,他不介意直接要。
不过以他对林之贤的了解,应该不会少了他的。
毕竟才入职的热血青年,还是懂得感恩和回报的。
徐子卫见两人没把他放在眼里,瞬间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他可是知州家的公子,别人见了都要拍马过来阿谀奉承的,这两个泥腿子却敢无视他。
他正要发作,旁边的林婉兮发话了。
“这两人应该是误闯进来的,咱们不用管他,任由他们走就是了,别打扰了大家的兴致。”
这话说得大度,让外人听了挑不出错处来,就是徐子卫也不好驳她的面子,毕竟此时他很想保持风度。
只有林婉兮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如果自己站出来说萧七月是哥哥请来的,不仅她觉得丢脸,还有可能将事情扩大,最重要是会让哥哥请来的人和徐家公子站在对立面,这对林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萧七月很不爽,觉得这个女孩话语虽然听起来温和,但也是一副看不起农户的样子,但他也没兴致和这些人掰扯,于是便对着张大丫说了句:“大丫走吧,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玩。”
“哼,两个下贱的泥腿子玩什么玩,以为这地方是你们能玩的吗?看你们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
刚才出来挑衅的那个商贾之女嗤笑道。
她以为林婉兮只是为了表现大家闺秀的风范才故意这样说,至于这两个 人,肯定是不能放过的,因为这个女人打了人。
所以这话她出来说最合适。
听到“下贱”两个字,萧七月不高兴了,他也没多说话,指着这个女人就对张大丫说道:“打她。”
张大丫一听就要冲出去。
商贾之女吓得立刻往后缩,刚才这里还有家丁,现在这些家丁可是都躺到地上了,他们这些公子小姐的,怎么可能是张大丫的对手。
所以不光是她后退,就是旁边的人,也跟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商贾之女一边往后退,一边强撑着辩解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这里是诗会,你们又不会作诗,来这里做什么。”
听着像是质问,语气却比刚才尊敬了许多。
她实在怕张大丫真的打过来。
“切,说得好像你就会作诗似的。”萧七月看着她的怂样,连教训她的兴趣都没有了。
张大丫也觉得打这么个女的实在有些欺负人的感觉,所以没有继续冲上去。
“你……你……”商贾之女被萧七月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是真的不会作诗呀。
“瑶娘乃未出阁的姑娘,她……她不擅作诗也很正常,而且她的绣工特别好。”
刚才被针对的张公子立刻站出来帮着说话。
叫瑶娘的商贾之女听后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公子,同时眼里也有了些许勇气,还特意将身后的绣品拿出来放在身前。
“哟,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呀!你们这个相亲会……哦,这个诗会办得很成功嘛!不过这位十字绣姑娘,既然你不会作诗,就别拿诗这种高雅的东西来为难别人了,就算我会作诗,你听得懂吗?”萧七月鄙夷的笑道。
“你……你。”瑶娘被激得说不出话来,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萧七月却不打算放过她,笑完以后眸子转冷的对她说道:“不过我倒可以作一首你能听懂的诗,希望你好好听听,看我能不能来参加你们这个破诗会。”
随后他眼睛看着瑶娘绣品上未取下的针,随口凭记忆在脑中抄了一道诗便念道:
“《咏针》
百炼千锤一根针,
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晴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冠不认人。”
众人见打不过张大丫,本来都紧张的看着萧七月,张公子上来也是硬着头皮的。
之前瑶娘维护过他,而且今天两人私下接触又互有好感,张公子知道瑶娘家有钱,如果两人的事能成,有了瑶娘家的资助,他以后读书考学便会有很大保障。
在古代,供一个读书人可是很难的。
没想到张大丫最后没有出手,而萧七月还真的作了一首诗。
诚如他所说,这首诗瑶娘还真能听懂,不仅她能听懂,在坐的众人皆能听懂,就是一旁的张大丫大字不识一个,听了都眼里冒出小星星来。
“相公你真厉害,连诗都会作。”
说完得意的看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