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围裙油腻腻的,一看就是刚刚从厨房出来。
可见,何大清来白寡妇家,一下从何家的主人,变成了白家的长工。
何大清摸着女儿的头发,此刻也明白了。
“柱子,是爸对不起你们,当初不辞而别……”
“你别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我今天来,就是问你为什么突然跑了?什么原因,能让你连儿子女儿都不要了。”
何雨柱上一世,就想好好问问这个父亲,但那时何大清已经六七十岁了,他也没有问。
这一世,一定要问明白。
“柱子,你就别问了,爸有自己的苦衷。”
“你居然有苦衷?那还真是奇了。我还以为你馋那寡妇的身子呢!”
“柱子,现在我和你白阿姨都结婚了,你不能叫她寡妇。”
“我非但要叫她寡妇,我还要叫你拉帮套的!”
何雨柱丝毫没客气。
何大清听到这话,顿时有点火气起来。
说实话,儿子女儿大老远来保市找他,他挺惊讶也挺感动,没想吵架。
但是儿子现在这话太伤他自尊了。
“柱子,你是成心来吵架的吧?”
“怎么,你拉帮套还不能让人说,你抛家弃子还有理了是吗?”
“柱子,你混账,我是你爸!”
何大清怒喝一声,把何雨水都吓哭了。
“你还有脸说是我爸,你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
雨水哭着找爸爸的时候,你在哪里,雨水梦里叫爸爸的时候,你在哪
里,雨水被院里孩子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现在知道在我面前摆架子了,你谁呀,你不是那寡妇儿子的爸吗,你可不是我爸!
放着自己孩子不养,来养别人家的孩子,你这叫爸吗,这叫贱骨头!”何雨柱丝毫没给何大清留面子,他早就想骂了。
特别是现在何大清还护着白寡妇而责备他的时候,他简直不能忍了。
“柱子,你过分了!”
何大清扬手就要打下来。
可是何雨柱不躲不闪,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何大清的眼睛。
如果何大清这一巴掌打下来,他不介意让何大清手臂骨折。
但何大清终究没打下来。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蹲下身子,给何雨水擦了眼泪。
“雨水,咱们见也见了,你跟哥哥回去吧!”
何大清根本没打算会四九城。
“爸,我想你跟我们一块儿回去!”何雨水恳求道。
“爸不能回去。”何大清起身就要走。
“你不回去也行,把房契给我,我立即带着雨水走。以后咱们各走各路,雨水我来抚养,你老了以后,别想什么落叶归根,别想回来找我们就
成。”
何雨柱现在看清楚了。
何大清不回去,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馋白寡妇。
就像上一世他馋秦淮茹一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种情况,只有经历了最后的绝望,才会彻底清醒。
所以,他现在把话说得很绝,就是要看何大清到底作何选择。
何大清闻言,犹豫着,没有一口拒绝。
何雨柱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何大清还是想落叶归根的。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你要是想回来,就把这边的婚离了,把房子手续带回来。
实话告诉你吧,刚才那黄牙是这一片的地头蛇,今天他和白寡妇打了一
架,你又欠着两万块没给,今后他肯定会不断来找麻烦。
白寡妇是本地人,黄牙可能不敢对她做什么,但是你可就不一样了,万一被人卸了胳膊腿什么的,你觉得白寡妇的孩子会给你养老吗?
至于你那什么苦衷,我觉得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别给大院某些人给蒙骗了!
好了,你自己想想吧,不过记住,只有一年时间,一年以后,你再想回来,我绝不接受,也不会让你见雨水。
我和雨水就当没你这个爸,反正现在我有一个对我和雨水好的师父,你要是觉得这边好,那就留下,我以后给师父养老。”
何雨柱这些话,既是给何大清施压,也是给何大清抛出钩子。
“柱子,你竟然拜师了?师从何处?”
何大清忍不住问道。
“我师父是丰泽园的国宴名厨胡济棠。”
何雨柱没有隐瞒。
“什么?居然是胡大师!”
何大清顿时惊呆了。
他私奔前虽然是在轧钢厂食堂上班,但毕竟是干厨子的,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