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攥住。
想到他刚刚碰过铁锈,满手渣渣的手拉住自己的衣袖,傅北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垂眸,“松开。”
蒋延洲自然不放,“别嘛别嘛,等出去了我赔你一件衣裳好伐?再说了,你怎么那么小气,大半夜拉着我起来找圆圆我说什么了吗我?我刚落地潮海市,都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险些舍命陪君子,你还有脸说我?你是人吗你?”
傅北行满头黑线。
他也没有直接拒绝把蒋延洲的胳膊扯开,只是无奈地听着他逼逼叨叨,默然地踩着楼梯下去。
这次倒是注意了一些,只顺着一个楼梯的方向下去,并没有再顺着直觉的方向去绕,也很快重新回到天井的位置。
他们也不知晓,在这黑黢黢的环境里,所有的行为还是被黑暗里的科技给捕捉到。
“蒋总,真的不给二少开个灯吗?”
期间,蒋延钦的耳麦里还有人给蒋延洲求情。
毕竟被手电筒的光线吓到,而后全程扒拉着傅总,还挺滑稽的。
身为蒋家的人,就是觉得有点丢人。
楼道里面的电力系统是可控的,亮起一个声控灯自然不是难事。
蒋延钦倒是漫不经心的拒绝。
又不是没有工具彻底看不清,开什么灯。
万一开了灯这两个傻东西又转头回来,不是还给他们自己增加负担?
且忽然灯亮起,到时候这个胆小的又被吓到,一次性摔两个人,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还是悠着点好。
而被蒋延钦嘀咕的蒋延洲也在傅北行的帮助下走到外面。
再看到脚下的月光时,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傅北行却不敢放松警惕,漆黑的目光随意地看向他:“真找不到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