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一个人站在我跟前,模样也是与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可有时候怎么那么割裂呢?”
姜予安眉头紧蹙,漆黑的瞳孔倒映男人的面庞。
她站在傅聿城跟前,抬头凝视着他。
若非是没有必要,她几乎都想抬起手摸一摸他的脸,看看这张皮囊底下是不是藏了另一张面孔。
姜予安没有动手,可却有人抓起她的手腕,按在那张面庞上。
“安安既然觉得我是另一个人,那不如摸摸看,有没有动刀子的痕迹,又或者有其他伪装的可能。”
温凉的素手贴到他的脸颊上,令姜予安仿佛贴到一个火炉一般,烫得她在第一时间就想收回,连她的心脏都不受控制加速跳动起来。
偏偏男人的力道那样重,按着她的指尖一寸一寸摸索着他的颧骨、皮囊。
到后面,几乎不用他的牵引。
仿佛入了魔一般,她指腹顺着他的额骨落下,擦过他的脸颊,拇指顺着他的鼻梁划过,落在他温凉的薄唇上。
便是这里,在试图落下一个吻的时候,被她躲了过去。
饶是现在,明明情绪正浓,气氛刚好,她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
仿佛一个认真工作的医生,在确定男人的脸有没有动刀子。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姜予安收回了手,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样的情绪。
失落、不安、还是其他的。
复杂得让她有些心累。
或许在她不记得的五年里,让阿行的性格发生了许些改变也不一定。
谁又规定,人是一成不变的呢?
即便是她自己,也与从前不一样,不是么?
甚至可以说,这会儿的她,与昨天的她都有些不同。
放在昨天,她决定想不到她会指着阿行的鼻子让他滚蛋。
但现实往往就是那样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