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进去,我与你细细说来……” 于是众人进府,小六将顾简如何到了大魏细细讲给了袁伯。 进了思贤堂,袁伯已经泪眼汩汩,“不想女郎君竟遭了这样的罪。” 袁伯说话是无心的感叹,刘飓却更自责,心疼的像被一双手紧紧攥着。 这时站在一旁的春桃悄悄用手指点了一下袁伯,袁伯识到春桃的眼色,看向垂眸默着的刘飓,“唉”地叹了一声。 “王爷先歇歇,老奴去给王爷安排饭去。” 袁伯出去,一个奴婢端着茶果进来。 春桃和春杏正说要先回清芷阁去,下一秒便听到大门处沈光的笑声,“我的芷儿回来了?” 声音落了,才见沈光进了门,众小厮都默着不语,沈光便感觉到一丝不安,转头朝思贤堂内望,刘飓已经迎了出来,一脸凝重。 沈光大踏步走上前,已经顾不得行礼,直接问:“芷儿呢?” 照理她应该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自己的。 平常睥睨一切尽显孤冷的脸此刻满是愧疚,本早已在心里想了多遍的请罪词竟一句也说不出,与沈光对视片刻,只见刘飓一甩披风单膝跪地垂眸向沈光道:“对不起侯爷,阿芷她被魏清璃劫去了大魏!” 刘飓这一跪,让在场的众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沈光也是一愣,站在一旁的姜彦低呼一声:“王爷!” 要知道,身为王爷除了父母只跪皇上,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王爷向侯爷下了跪,这不合礼法。 沈光也僵在那里,双目狰狞,好半晌才问了一句:“被魏清璃劫去了?” “……” 沈光又愣了好久又横眉立目,不可思议地问:“刘久恒,你不是有你的赤焰卫么,你不是也身手不凡么?为何还让魏清璃的人把她劫了去?” 沈光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着问的。 “怨不得你迟迟不予我回信,原来阿芷与你出发没多久他就被你弄丢了?” “……”刘飓未说话,先由沈光先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那你就不管她了?这就是你刘飓对阿芷的心?哼!原来就这么不过如此?早知这般,我定不会同意阿芷跟着你去京都,更不会同意她跟了你!” “侯爷!”姜彦实在听不得沈光呵斥刘飓,忙开口向沈光解释,“侯爷这样说我们王爷言辞实在欠妥,王爷他对女郎君的心天地可鉴,发生这样的事也是王爷他始料未及的,女郎君被落崖时,王爷也跟着跳了下去,差点就没命了!伤还未痊愈便急着回京向皇上请旨出使大魏,没过多久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大魏。到了大魏没想到女郎君她却失忆了,根本不记得王爷,女郎君她现在住在大魏深宫,王爷他经过几次想办法见女郎君,要带她走,可她只信赖魏清璃,为此王爷还旧伤复发了一次,且……” “且什么?”沈光着急地问。 “且女郎君她已经怀了魏清璃的孩子。”姜彦说完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飓。 姜彦虽说的是事实,可春杏总觉得他在把所有的不是都怪罪到了自家女郎君身上,不由地又翻了姜彦一眼。 这句话让沈光向后踉跄一步,同时又将刘飓心中伤疤撕了起来。 沈光蓦地看向刘飓,见他蹙着双眉,双目紧闭,不比自己的痛苦少,也许更甚。 可终究是他把自己的女儿弄丢了,苦也该的。 姜彦解释完了,刘飓才抬眸向沈光又开口:“侯爷,没能如约将阿芷带回来我难辞其咎,我刘飓任凭侯爷泄愤!” “泄愤?呵!我就算不要命了把你这个王爷一刀砍了,我的芷儿会想起我这个父亲,可以回来么?” 沈光气鼓鼓地来回踱步,“被魏清璃劫去了大魏深宫!就算我带兵去抢也不一定抢得出来,更何况也不能这么做!” 就算有那个条件也不能为了自己女儿拿众将士的性命去妄为。 他呼着粗气边踱步边暼刘飓两眼。 “刘久恒,本来我还筹划着如何风风光光把我的芷儿嫁给你,如今看来,你我真没这个岳婿的缘分,从今你做你清平州的藩王,我们无公事还是不要再来往了,我看到你,心慌的很!” 在场的人俱是拧着眉垂着眼皮。 刘飓蓦地抬眸,“侯爷!阿芷她不在你身边,我该替她为你尽孝!” “哼!不需要,你走吧!”沈光说完决然地甩袖而去,转过思贤堂回了自己的屋子。 刚过完元辰的天气依然冷得很,不似大魏呵气成雾,但也冻得手脚僵硬,尤其今日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更是阴冷。 这时袁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