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场回来后,星月姐妹被安排到了翠羽那边,跟着翠羽一起学习武艺,自保也护卫楚暥。
楚暥派下去的探子暗卫各方搜查,均是查不到具体结果,搜查无果,摸不清角斗场后面的幕后黑手是谁。
太子楚晸也责令让她别加干涉了,更是责怪她冒险,竟然以身犯险去了那等危险腌臜的地方。楚晸真是拿他这个宝贝妹妹无奈又没办法。得亏是跟着顾策萧暮啼她们一起去的,不然得给他担心成什么样子。
太子东宫。
“皇兄,难道我们就不查了吗?我如何甘心?”
“阿暥孤知你心急,可此事急不得,在朝在野的毒牙毒瘤得一个个慢慢拔除,你看到就代表很早可能就已经出现了。只是你现在才发现。”
她如何甘心。
楚晸看出了她的不甘,道:“急不得楚暥,你是公主,我知你想分担一点我们肩上责任,也爱民如子,但是很多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皇兄。”楚暥很是颓废。
楚晸揉了揉她的头,揉乱成了鸟窝,用手指给楚暥挤出了一个笑脸。
“笑一个,楚暥,别没精打采,垂头丧气的,国家大事,每天不知凡几,你说要为我们分担分忧,这就不行了,我们楚暥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楚暥皮笑肉不笑,勉强一笑。
她知道皇兄是想逗她开心,可是她真的没力气了,心累。
她拍开了楚晸的手,“别拿我寻开心了皇兄,你还是多派暗卫搜查下吧,我急的慌,我自己这边也多加搜查。”
“好好。”楚晸应道。
世子府。
顾策在自己书房来回踱步,后靠到雕花镂空封漆的椅子上。
“司寇裘,不对,那日走过那个甬道分明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又说不上是为什么?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司寇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世子爷,你莫不是糊涂了?”
顾策疑惑,真的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这种奇怪的熟悉感,似曾相识。
北齐,东宫。
月华如霜透过轩窗清洒,照亮了写信的人影。
北庭晖在灯火葳蕤下,研墨执笔写信。
信中赫然写着:“东陵角斗场既已被发现,打草惊蛇,速速撤回,莫要逗留,越快越好。”
两国建交,但是北庭晖却把手和势力暗中伸到了东陵盛京,该说他胆子大呢还是胆子大呢?
太子暗中培植爪牙积蓄势力,任谁都想不到。
·
一月过后,东陵渐渐迎来了夏日。
多地发大水,雨水冲刷,各处隐有水患之势,需要修渠引水,灌溉农田,水利建设。
早朝上,官员们上奏,联名奏请,多处发大水,需要快快修渠,不然百姓们怨声载道。
东陵陛下也知事态紧急,只是谁是督促水利,修渠合适之人选呢?既让他放心又让朝臣们放心。
这下在众官员的推举下,太子楚晸自然而然当选了南方水患修渠的最佳人选。
东陵陛下也有意让太子历练一下,体察民情,正好修渠又是一件不世功德。又是一件丰功伟绩。
城楼上,旌旗蔽日,迎风招展,旌旗猎猎,金线锈制的太阳璀璨生辉,耀眼灼目,一柄利剑贯穿太阳正中,寓意在烈日艳阳下一切黑暗都将被利剑审判击碎,无所遁形,朱色旗帜鲜明。
这正是东陵的王旗。
楚晸在烈日旭阳下,微风吹拂他的发丝,他极目眺望远方,目之所及皆是锦绣河山,他既为储君,就该承担责任,守护这一方江山。
楚暥跑来,一拍楚晸的肩膀。
“皇兄让我好找,在这吹风放风呢?”
“我只是在想既然享受万民供奉,食君之禄就该忠君之事,南方既已水患严重,我便该即刻动身前往,方不耽误民情。”
“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皇兄真是心急。”
“只是万民黎庶受苦,身为储君不忍。”
楚暥楚晸在东陵帝后的刻意培养下,不愧是合格的继承者,哪怕楚暥身为女子,也仁慈博爱,不输给兄长楚晸。
但是东陵帝后对于小女儿,只是想让她当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帝姬,她有自己作为帝姬的品格,有学识谋略,有自己的判断,能靠自己独立于行走天地间就够了,一生幸福美满就好了,江山重担丢给楚晸就好了,作为哥哥本来就是要给妹妹撑起一片天的。
“安了安了皇兄,不日便要出发,路上多加小心毕竟舟车劳顿的,这一去来回还有修渠便是一年多时间,我实在是不舍皇兄你。”
楚晸好笑,“会不舍我,怕是这一年多少了个人管着你,你开心到不行吧,你个鬼灵精的。”
楚暥狡黠一笑,“嘿嘿,知我者莫若皇兄,但是呢,作为妹妹,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