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顾策也好奇。
“自然,顾策世子殿下。”
说着就拍了手,六个奴隶涌上了高台,他们衣衫褴褛,破败不堪,面如土色,没有身为人的精气神,眸中只有绝望涌现。
楚暥挑眉,当即不悦。
“大公子这是何意?”
顾策也蹙眉,嘴角牵起一抹嘲弄的笑。
“公孙瓒大公子竟是以射杀奴隶取乐?有辱家风门楣吧,坠了公孙世家威名。”
公孙瓒置若罔闻。
“今日节目一,六个奴隶头上各顶着一个苹果,谁射中了苹果就算赢。节目二,投壶,谁投中了,可免奴隶们一死。”
司徒啸鄙夷道。
“这劳什么子助兴节目,杀人取乐呢?”
公孙谨蹙眉。
“大哥这是何意,为何如此行事?”
江落落超小声。
“这人怕是个变态吧,瘾君子那种,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楚暥在紧张的氛围中,被江落落逗笑了。
“二位殿下,及在座诸位,这只是最低等的奴隶,不值得你们的同情。”
“值不值得同情,我说了算。”
楚暥挑衅的看着公孙瓒。
不愧是我心中的牡丹花,帝国带刺的玫瑰。
“不愧是帝姬殿下,怜悯众生,博爱百姓,可这只是一些连官籍都没有的奴隶,您大可不必如此费心。”
“你到底意欲何为呢?”
顾策率先甩出去一箭,对,没错,没有拈弓搭箭,仅凭着手感,就正中一个奴隶头上顶着的苹果。
“好了,我现在中了一箭,那个奴隶可以不用死了,让他下场吧。”
公孙瓒挥手示意。
那个不知姓名的奴隶跪地感恩戴德,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然后退下场地。
“世子殿下好身手,因着没有入太学,总听闻二位殿下的事迹,所以想着瞻仰一下二位殿下风采。”
太学是只有皇家子弟,世家嫡子嫡女才能有入学资格,等级制度严格,所以公孙瓒未能入学。
“我觉得你这并不像友好打招呼的样子。”
“殿下,天下间没有价值利益的人就会像场上奴隶一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只在翻覆执掌间,两位殿下是世上最尊贵之人,想必不会明白。”
“这与我们有何干系?”楚暥现在很是不悦。
“就是就是。”
江落落弹琴弹累了,吃上了糕点,吃着糕点还不忘回应楚暥。
“我若没有价值便亦是像场地上的奴隶一样,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过些时日公孙世家擢选家主,愿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顾策心下了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顾策,还真是给你说对了。”司徒啸啧啧道。
“这跟我们有何关系?”楚暥呛声。
江落落听完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公孙瓒,觉得这人脑子不好,脑子进水了。
萧暮啼亦是。
“大哥,家主之位我从来都是不甚在意,你若要拿去便是,何需如此?”
相比家主之位,谨还是更在意兄弟之情。
“谨,你不争不抢,你身后的人会同意吗,那些家中老臣怕是会撺掇你,还有你的母亲,你母亲背后家族势力会同意吗?”
谨哑口无言,沉默以对。
没错,公孙瓒说的是事实。
大家族争斗向来如此。
“如今不过想要两位殿下略施绵薄之力,为我增添些筹码,对两位殿下来说,不过执掌翻覆间。”
顾策虽是笑眯眯看着公孙瓒,但嘴角噙着的笑却是讥讽。
“如此就想要我们伸手帮你?你未免想的也太好了吧,天方夜谭呢,还有你把谨与我们相伴多年的情谊置于何地?”
“我们如今是看在你是谨的大哥才来此地,看看你此番打的什么算盘,你未免有点自视甚高,不识趣了些公孙瓒。”
公孙瓒很是遗憾。
“看来如此,两位殿下这是不愿与我共谋了,既如此,这些奴隶留着也没用,不如全部尽数射杀吧。”
高台上的奴隶像是知道了自己命运一般,全都泪流满面哀求,字字诛心。
“就你会威胁人是吧?”
楚暥真是要暴跳如雷了。
哎呦,我这暴脾气,真是受不了这个公孙瓒了,滑天下之大稽,可笑。
楚暥一个眼色,萧暮啼立马心领神会。
一柄闪着银色光泽的锋利之剑直指公孙瓒眉心。
萧暮啼动作之快,令公孙瓒没有反应时间,公孙瓒知道若自己再大言不惭很可能这个剑就要贯穿他的眉心了。
杀个庶子对两位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