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乡长”!
“呵呵,荣姐早呀”!
田朝阳在会议室外,正巧碰上宣传委员滑连荣,二人走到一起相互打听消息。
“大早上的突然开班子会,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华连荣小声问道。
“知道,主要是为了批斗我”!田朝阳笑着说道。
“啊”?滑连荣的两只眼瞪得溜圆,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田朝阳只是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走入会议室,滑连荣的目光始终在他的脸上,似乎是想透过他的双眼看过他脑子里。
很快,乡党委班子的十三个人就陆续到齐。郝仁义是最后一个到的,脸色阴沉的厉害,跟他娘死了一样!落座后先是扫视一圈,故意的不去看田朝阳,这样做唯一的目的就是故意制造心理压力。
这一圈扫视完,“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把这在座的都给吓一跳,一脸糊涂的看着他,不知道书记为什么发火?
怒道:实在是不像话,我们中的个别同志,思想道德败坏,真是太不像话了。
郝仁义故意强调一遍,声调都拔高了几分。声音尖锐又刺耳,就跟以前在宫里干过一样。
“他败坏党纪国法,违反组织纪律规定。他的所作所为,已经配不上党员这个称号,更不配被称为人民公仆!他的存在,简直就是给我们的班子抹黑,给西营乡政府抹黑”!
众人纷纷猜测,这人是谁呀?这是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书记发这么大的火,说这么重的话!
寒令雪则是小嘴紧闭,似笑非笑的看了田朝阳一眼,赶紧垂下头,努力控制自己面部表情,千万别笑出声来。
牛仲升也是看向田朝阳,目光中的情绪复杂,“赞许,佩服,善意”,心道:还真让这小子说对了,果然是郝仁义要搞他!
滑连荣则是心中震惊:唉呀!还真是个批斗会!他干啥大事了?给一把手都气冒烟了!她还偷偷瞄了田朝阳一眼。
田朝阳跟她对个眼神,笑着说:书记,大家都特别忙,你有什么要说的,抓紧时间!这又不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还带猜灯谜的,赶紧的吧,别打哑谜了!
班子会上一把手震怒,田朝阳这么说话,明显的就是挑衅和讥讽。在座这些人,谁能听不出来,“唰”,十来道目光全到田朝阳脸上了,看他是不是疯了?
田朝阳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这些人看的就不是他一样,而他只是看着郝仁义。
郝仁义实在是没想到他敢跳出来向自己叫板,心中有些惊疑:这小子有些不对劲儿啊!难道他已经知道?做好了防备,不然他怎么敢理直气壮向我叫板。郝仁义心里有了一丝不安,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得不说,郝仁义确实是只老狐狸,眼睫毛都是空的,别说听你说话,看你肢体的小动作,也能猜出许多事情来。田朝阳还是有些年轻,城府不够深。表现的有些过了,引起了敌人警觉。郝仁义同样也犯错,那就欺田朝阳年轻,自己觉得他想不到那么多。
“哼,田乡长,你还好意思说话!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你不清楚吗?如果不清楚,就拍着胸膛问问自己?昨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
田朝阳假装无辜,道:我昨晚什么也没干呀!书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
“什么都没干?你好意思说”!
郝仁义满脸愤慨,好像田朝阳是踹了寡妇门刨了绝户坟。干了丧尽天良的坏事一般,道:人家都跑到乡委来告你的状来了,你还在这儿给我什么都没干!
“告我状?书记,咱可不能开玩笑,这玩笑可不好笑”!田朝阳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说道。
郝仁义见他这副表情,以为智珠在握。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巡视一圈,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冷言道:昨晚乡里企业家严建强,请乡长和田副乡长吃饭,席间提到想收购乡老棉站。寒乡长,有这回事吗?
寒令雪点点头。
郝仁义非常满意她这态度,看向田朝阳问道:饭后,严老板单独请你洗浴,田乡长,有这事吗?
田朝阳笑回道:有,有!可是这怎么了?光屁股洗个澡也违反纪律了?
郝仁义见他痛快承认,心里痛快极了。脸上却是严肃问道:光屁股洗澡,谁都一样。可洗完澡了,你干什么了?
“啥也没干呀!坐车就回乡政府了”。田朝阳回答的极其随意。
“你不要有意隐瞒关键事实,瞒是瞒不住的”!
郝仁义又环视众人一周,那表情既表现了痛心疾首,好像是对同志之间的惋惜。又表现得非常愤怒,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怒道:洗完之后,你以帮忙收购老棉站为由,强行向严世辉索要二十万元的好处费,钱到我后你才心满意足而走!
会上众人闻言,除了寒令雪、牛仲升.郑云跃这三人,余者皆是表情震惊看向田朝阳。
田朝阳却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