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人。却再也无法再度进入,只是远远的观望。虽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好像与她相识很久,也觉得她应该有同等感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宥昙辗转难眠,忍不住心想:“她心中没有恨吗?”
那双眼明明处处都是高傲的恨意,如何消散的呢?真想立刻与她面对面,看看眼中还有那份交织复杂的情愫否?
宥昙起身,点着烛灯。
翻看《荒界列代》翻到晋淌时,停住了一下,再往下翻去,正是七术的画像——素未谋面的父亲。眼睛推移着一行行的字,时间记载着流逝着。烛灯被风吹熄,宥昙迟疑地合上书本,心想:“我也应该为我从未得到过的情感负责吗?”
他忍不住拿起纸笔,写道 ——西月,兽界之王示期我最为了解,他满身心想的都是如何名存千史,成为历史上不可替代的兽界之王。若你遇到,切记逢迎于此,不可逆鳞而行。你困于棋局中,不知荒主七术性情,他虽不爱名利,却唯爱长子云文玖。我猜测荒兽若是要战,第一刀必定落在昊天身上。你与昊天战神走得近,万望注意。
写罢,宥昙反复看了看。撕掉。烧掉。
苦恼之际,又重新起草,内容与以往并无差异。只是踌躇难定,写完撕掉烧掉,数十次后,桌面满是灰烬。宥昙再写——西月,久不至金墙,万望银鸦再见君。
他自觉内容简单,又不会透露太多。许多事情或许并不不如自己预料这样,写的过于详细,干扰西月思维。又或者落入有心人的手中,酿成大祸不知。宥昙松了一口气,沉沉地睡下了。
睡梦中雏鸟在落崖瞬间反抗,绝处逢生,却始终无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