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剩下西月愣在原地。小良在无人的角落,呜呜哭了起来。嘴里念着:哥哥,我好想你。
“你就是神女?你怎么在善翎族?”
“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我叫善海。这是我妹妹,小良。”
“我?原本不叫这个名字。我听说书的人说,有一种叫海的,宽广一望无边界,又是碧蓝色的,我很喜欢,就改了这个名字。”
“哦,我也没有父母。”
“我们是朋友?”
“西月,我和小良看到海了。真的好美啊... ...”
“西月。小良还小,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
那人依旧是当初青涩稚嫩的脸庞,他浑身都是刀痕,无处不在的疼痛蔓延每一个角落,他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痒,只觉得难受。西月抓住他的手,哭了起来。
恍惚间,他身上开满了淡黄色的小花,从身体各处的伤口一点点的绽放。
西月才发现,自己正在一艘大船上,甲板上全是淡黄色的小花嫩绿色的小草,船行驶在无边的海洋中,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无边的光在一瞬间变成了无边的黑。暗夜中,西月看到善海身上的花变成了荧蓝色,从视野中消失... ...他去世之时,没有留下一句话。
翌日,太阳高挂。西月还在梦中,浅浅地追着消失的光影,直到意单匆匆赶来,将其唤醒。门口传来通报说:“石樱二公子来了。”
意单简明扼要地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门外的明珠见状也走了进来,准备给西月梳洗打扮一番,意单心有事,一直不肯走开。西月看出她的意思,于是问道:“单姐姐有话要问?”
意单还是有些犹豫,直到明珠帮西月梳洗完毕离去,一段长时间内,她又是乜斜着眼看,又是愁苦双眉,来来回回。
“没人了,单姐姐说吧。”
“你想好去哪里了吗?”意单低着头,“要真将落野给了意远,落野族未必能容纳你。”
西月笑道:“天大地大,那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意单挠了挠头,没在说话。
“不说这些了。单姐姐和明澈兄长的婚事可算定下来,我也算有了一件大喜之事。只不过日子有些远,等千年之战结束,定好好操持起来。”西月笑道,“真不知意远到时候,该哭成什么样子呢。”
说罢两人咯咯笑起来。
意单又说:“我走后,你更是待不了落野族。”说罢,又叹了一口气。
“远着呢。婚期在年中,且有段时间。”西月开朗的说道,“人二公子来了,我先去了。”
意单点点头,看着西月离去的背影,不免泪眼婆娑起来。
骁满长身玉立,站在大厅里,四周围看了看,见西月来了,却没有坐下。然后指着大厅上方挂着的巨大画卷,笑着说:“龙鳞卷。写满落野族谱的龙鳞卷我曾听说过,今日一眼,果然巧夺天工大气磅礴。要说近年势头最足的族群,要说落野第二,无族群第一了。”
西月多闻其名,鲜少见其人。今日初见二公子,见他笑颜展开,像是个心思简单的。西月笑道:“最好的龙鳞卷也抵不过一把大火。二公子说是吗?”
"龙鳞卷是不耐火,星火殆尽之后只留下木屑。只不过要将其注入水中,怕也是毁于一旦,不见踪迹。"
“是啊,水火皆能将其毁掉。”西月伸出手,示意骁满坐下,“正是节日,本不应该多说公事。石樱族内辽阔,只是岩石居多,不宜种植。我已经列好陈词,还请石樱族长见谅。今日二公子到来,想必也是因此事而来,只好先行告知,实在是抱歉。若有还能用得上落野的地方,请石樱大族长尽管开口就是,落野定竭尽全力,也是为荒界作一份功。”
“石头... ...”他略有遗憾一般拍了拍大腿,转而说道,“确实如此。石樱大多岩石堆叠,家父也曾说未必可行,以稼神族之力难以摧之。若强行行之,恐怕事倍功半,双方不得好处。落野起步较晚,还是找些简单的为好。像是水川,桑选一带,辽阔土壤松动富饶,又有水源庇护,想必可行?"
他问得很直接,很多心思都写在脸上,西月笑道:“水川大族长与桑选族长并未请稼神前往,我不得知其族内部土壤情况,若是有此类消息二公子知晓,还请提前知会一声。”
骁满呵呵一笑,饮了一口。“我当然也不知道。”
骁满虽不懂官场上一些该说不该说的话,却是个知趣的,察觉到西月的微小情绪,立刻接道:“原本不是为了稼神之事,只是神女提到了,我便多嘴了几句。其实也无事,只是家父让我来请你吃个饭,不知是否得空?”
西月心中咯噔一声,问:“不知石樱族除却越族之事,可还有要事相商?”
骁满笑着说:“也无他事,只是趁着春节佳期,事务都搁一边,难得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