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是布满了泪水,根本没有焦点,她接着说,“请求六殿下为保全漆饶族。”
西月在她提到保全二字便已经将整个事来龙去脉猜得七七八八,杏声也是。
但杏声没等银翘说完全部的话,直接回绝道:“我没有能力保住一整个族群,你应该去求荒主才是。今日,你能舍身前来,我会为你讨一个你应得的恩典。往后之事,奴会族和法师族自会调查,无需你多说。”
“六殿下。”银翘说,“我求求你了。此事就算是奴会族和法师族出手,真相也永不会呈现原本的样貌。”
她将景殊紧紧地抱着,贴近自己的脸。又缓缓地将景殊放到地上,她笔直站起来说道:“今日之事,是有心人为之。我多说一句都是偏袒,因下毒之人正是我漆饶姑姑,您的漆饶母神。姑姑是个单纯善良之人,她若是知道,一点药水就能要了四殿下的命,她断然不会这样做。她甚至不能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只是听人撺掇罢了。况且二殿下就要回宫,姑姑实在是不必行此凶险恶毒之事。待我知晓此事,已经干涉不了姑姑的决心,只能心中祈祷姑姑能回心转意。”
她环视两人,西月看着她纯净疲惫的双眼,仔细想了想,银翘似乎忘了自己情急之下说过景殊会死在杏声化境之中这等关键之事。并且在话语中不再提出,或许将景殊之死嫁祸到杏声头上,才是此事真正的目的吗?
见杏声和西月两人都不说话,银翘说:“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若多说出任何人的名号,都可以是诽谤。”
银翘将眼泪收了收,转向对西月说:“神女向来都以大局为重,今日之事,一为保全漆饶,也是为了神女与六殿下的大事。”
银翘拿出一个瓶子,说:“适才趁着混乱,我已经在周围布上了九尾的气息,若是奴会族参与进来,一定会发现这些气息。到时,神女也好,六殿下也好和九尾族都少不了关系,一旦细细纠察,或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其中或是用到了如今荒界的禁术,红药的气息。那结果,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担的。”
说罢她将手中的瓶子随手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