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你们见面才是。她是个有趣的孩子,从小就十分懂事,会逗家里长辈开心。我就想,不论是外表还是秉性,都与你甚是相配,你觉得如何?”
杏声忽然想起山觅的话,银翘果然出现了。年题又说:“你父亲啊,实在是不懂你的心性,说觉得肇儿不错。肇儿你应该更熟才是,一同上学的几人,统共也没有几个女子,应是比较突出的。但左思右想,肇儿还是差了点。虽银翘你没见过,没与你交谈过,也不在一处同学,但见过,聊过,或许觉得不会错。”
年题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里织淡淡的哼了一声。
凯在门口说:“殿下,青蚕凌群上神请见。”
在座的都一惊,杏声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快请进来。”
杏声鲜少见到凌群,世人都知他因宥昙之事疯癫,却不知原来已经慢慢恢复,行事处事变得正常起来。
杏声心想:“能从艰苦中涅槃而起,也是难得。”
对比起年题的眉眼,里织的荣贵华度,凌群倒更像是普通族群里的普通妇人,穿着一身朴素布衣,十分不起眼。杏声上前去搀扶她,坐下。凌群看了三人,说:“既然你两位母神都到了,想必我来的目的也不必多说。那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青蚕画信,你是见过的。”
杏声点点头,回道:“自然是见过。”
凌群看去气色不好,但是心情似乎还不错,她难得出面,却也是为了权谋之事。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明晃晃的联姻还让杏声感到生理不适应,像是有无数条道路可以走,但实际上每一条都是死路。
三人齐齐看向杏声,等待回应。
杏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凌群也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他不愿选择,微微笑着说:“杏声,这可不像你。我们三个虽不是你亲生的母亲,确实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你要有什么顾虑,直接说出来,让我们也好相互推举推举。”
凌群语罢,里织低着头偷偷地看着杏声的反应,年题大大方方的点头,认可凌群的说法。里织见杏声有些为难,要当下做出选择绝非容易之事,况且,大家心知肚明各怀鬼胎,强行让杏声难做,落下不好的印象并非她本意。
里织笑解围说:“也不是当下就要选一个新娘,不必压力那么大。谁家没个好女孩,你看中那个,我都一定不会阻拦,一定给你的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的。”
凌群却不合时宜的说:“选吧,今日选不出来,明日也不会有结果的。”里织笑着的脸耷拉下来,年题则事不关己一般看着几人打擂台。
杏声微笑着脸看向凌群,说:“要是五哥在,你也会让他联姻吗?”
凌群的脸抽搐一下,没有回应。
羽织见杏声脸色不对,于是果断选择暂时退出。年题也看风向不对,缓缓的闭上了嘴。正是要送走三人,杏声对凌群说:“母神,留步。”
凌群停留在原地,里织微微回了个头,还是往前走了。凌群转过身来,她质朴的微笑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她说:“杏声,并非是我要逼你。即便你一名不闻,你从出生就是荒界的殿下,你的婚约注定与平常人不一样。你应该有所心理准备。就算是你五哥在,遇到这般局面,我相信以他的智慧定能做出好的选择。你厌烦我们这般做派,我也有所心理准备。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父亲认定肇儿性格与你最符合,也是为了你日后能好好的待在平衡族,不要惹事。可倘若春忻妹妹还在,看中了水川的那位姑娘,也要你做一个选择,你又如何是好?我们三人的确暗藏私心,可也不会随便选一个搪塞你。况且,这些能不能入了你的眼,全在于你的选择。杏声,你是武将,是荒界中数一数二的。你想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你。绒狞大族长最是疼爱你,只要是你说要的东西,他就是耍赖皮也给你搞来。我今日来此和不来此,只是为了不给自身所在家族留下遗憾,心中都侥幸着,或许你能看上一眼。但都做了十足的准备,认定你就是瞧不上。不管你是瞧得上也好,还是瞧不上也罢,对我们而言,并无损失。今日你不选,来日你也要烦恼,我们三又得再跑一趟。旁的不说,绒狞大族长和你父亲年纪都不小,你做事要顺应天理,凡事有个度。你父亲让你跑南水一趟,挣了这些名声加上你此前的军功,都无一不再给你找退路。有了这些免死金牌,今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能保你这一生不说富贵,起码是个太平的。若是说,只是单纯利益走这一趟,我也不必说这许多的话。只是近来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沉闷,想起从前的事情,不免又觉得唏嘘。但见到你,又觉得释怀许多。我今日是真心想劝你一句,感情事小,利益为先。”
杏声手中将宥昙给的金锁抓住手心里,在凌群面前,缓缓张开手掌。凌群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惊讶,浑身都一怔。杏声说:“有位故人托我把这个给你。”
凌群的手微微颤抖伸出,但停在了半空,迟疑地问:“是谁?”
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