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一片,泪流无言。
两人自小时开始便在一起,自己心中也清楚,西月从未将自己当成侍女对待。但西月今日见童出现的那一刻,愤怒她不知轻重前来,又害怕她因此丧命,恐惧和愤怒在心中交织,气得直咬牙。
西月问:“可知我为何打你?”
童双手捂着脸,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西月双手搭在她肩膀上,郑重地说:“你今日前来,我可以将你视为叛族,是要断头的。”
童两眼泪水流下,颤颤巍巍地抓住西月双臂,问:“族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还在装?”西月颤抖着说,“今早我便警告过你,你若是想做平衡族人,就给我滚开,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童呜呜咽咽抱住西月,她满脸泪水,说道:“族长,对不起对不起。他们说,我再不去,你就要被六殿下杀了,我好害怕。不想看着你死,我不想不想,不想你死,我想你活着。我们一起回去。”
西月说:“倒不如让我死了。”
西月感觉自己将整个落野推进了一个山谷,表面上是往前走,只是后边没了路,前方一旦出现塌方,再无回天之力。
“族长,你不要这样说。我不想你死,不想看你死。”童的声音更加颤抖,哽咽着。
她断断续续解释说:“还说,六殿下很厉害,他可以杀了你... ...他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就说你不见了... ...我不要你死。”
落野童将西月抱得更紧了。
“还说,你不会抵抗一分,因你已经与水川大族长立了誓约。若死在六殿下手中,那水川大族长要全力扶持意远... ...荒界不再有族长。”
西月双泪俱下,摇了摇头。
“云横殿下,你在哪里?”雨满脸都是土,他压制着自己,竭力不哭出来。但四周冰冷一片,自己浑身被湿土黏上,半干未干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凯,凯。”他四处喊着,等到夜幕降临,眼泪忍不住簌簌掉下。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分辨,和凯的声线别无二致,雨开心的往前跑去,不料,又摔入一个泥坑中。他挣扎爬起来,声音已经消失了。这是雨还未能掌握御风法术时,把自己弄丢的时候。等到云横找到雨,已经过去整整一天。饥寒交迫的雨,得到是云横冷冷一句话:“没天赋就别学了。”
这句话深深地刻在雨的心中。云横是御风术的集大成者,关于各种类型的风系法术,他都做到极致,是当前风系法术无敌的象征。雨没练到让云横满意时,他便拼了命去练。
雨凯两人虽是双生,步子和方向却大相径庭。
凯跟着蒙仿学土系法术,蒙仿为人随和,喜欢凯的激情,时常鼓励督促凯,为此也算取得不错的成绩。
彧灵知道杏声在军营中并不习惯,尤其是需要他独当一面领兵,他的能力本可以支撑,他却没信心。原本以为多待一些时日便好,杏声只是自顾自的练功,并没有想当将领的愿望,这点让彧灵很恼火。
刚开始是耐心的劝谏,说修为再高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经验积累也不容小觑,后来彧灵甚至指着杏声骂他没有出息,丝毫没有水川的气派。
杏声则只是轻轻地点头。
不同于其他人,杏声对大哥彧灵没有过多的反抗,但只要见到春流,当代大将军,他浑身便散发着前所未有的能量。
春流看到此情此景,他知道杏声只是记恨他对春忻去世时对他的淡漠。即便如此,他见到杏声,总是先冷笑一声,然后带着似有若无的调侃说道:“要是当不上大将军,这辈子我就只能这样看你。”又或者会说:“昨日连自己的母亲都护不了,今日自己的性命就堪忧,明日自己身边的人你依旧没办法保护。”
春流出手向来不管轻重,心情好了,让一两招,心情不好,直接给打趴下。彧灵说:“父亲,他还小,你下手轻一点,别真的打坏了。老头该骂你了。”
春流听罢也只是冷笑一声。
一年多的领兵,杏声表现的并没让春流满意,他说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十记杀威棒把杏声打得头昏眼花,他不服春流的管制,咬着牙说道:“大将军算什么,我要和文玖大哥一样,拿战神。”
春流听罢一愣,他少有的露出笑容,双眼泛着泪花,点了点头。随后又严肃的抬起眼,说:“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就等着下半生躺着过吧。”
不久便听说云横被封了演风战神,代表荒界最高御风术。相隔千万里,杏声仿佛都能看到云横得意的笑容。果不其然,不出几日,云横亲笔送到了杏声跟前,杏声一眼没看,直接烧了。
御风术在荒界使用者并不多,但御水法术不同,光是崇尚御水术的族群就占多数,多数之中必有翘楚。要想拿到战神,打过春流是必不可少的一道门槛。
一望无际的黄沙从远处更浓烈的涌起,超快速度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