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得了莪术的点头,杏声快步离去,蒙仿扶着莪术缓缓地走到街上,不过两三路口的距离,就看到青藤殿的牌子了。穿过些微崎岖路段,蒙仿说:“小心脚底。”
莪术攥着拳头,皱着眉,缓缓下脚,到了平地,才松了一口气。莪术笑道:“杏声还是这样性子,咋咋呼呼的。比起从前瘦小模样,现在更像是个大人。自荒主要他独领兵权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在大典上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至今都记得那个背影。怎么?算起来,当年他才16岁,如今也过去十年,哦,十一年了。世事弄人啊!”
蒙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说:“我还记得当时六殿下也才八九岁,一直住在水川,从没回过平衡族。那次大典结束时,水川族长和荒主二人吵得天翻地覆,就差动手打起来了,吓得旁的们一句不敢说。我本鲜少见他,今日看他脸上多有晒伤疤痕,体格强健,颇有战士之感。”
莪术听罢只是摇摇头。蒙仿又说:“雨凯两兄弟跟着殿下,也吃了不少苦头。凯当时来我阵前,小老虎一般的壮,如今也没了当年的稚气模样。”
“你可知道,春流让杏声回来何故?”莪术问道。
蒙仿摇头,说道:“一直传闻六殿下要回来,都以为谣传,没成想真的回来了。”
莪术猛地捂住胸口,一阵恶心传遍全身,他跌坐在地上。蒙仿扶着,问道:“怎么了?”
“是我害了杏声。”莪术语罢,又是摇头,一边指着青藤殿说,“这姑娘和那小子都是有心的人,其他人的心,我倒是见不着。只可惜二人都处境不好。”
“您老人家心疼他,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蒙仿不知莪术何意,立刻安慰道。
莪术听罢哈哈大笑,说道:“我什么都没有,有何关心之处?”
“莫要如是说。”
莪术淡淡地说:“我生为大哥,只悔恨懂得太晚,没看好二弟,让云程云横没了父亲,实在是不该啊... ...幸而我膝下无子无女,不然更是愧为人父。”说罢又长叹一声,蒙仿低着头,没有说话。莪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小崽子不说我也知道,云横为何与他又打起来了。”
蒙仿好奇,问道:“为何?”
“许是他走了之后,云横给春忻立了个碑,写了志,就写在白前写的那个文旁,被他知了。”蒙仿听罢哈哈一笑,觉得两人还是小孩脾气。两人走在街上,蒙仿忍不住说:“就是不知六殿下怎么忽然要将手上的产业交给您和芮庆?”
见莪术不答,蒙仿又说:“或是在边疆太长时间,对这钱权都不在乎,这样想来,倒是活得比一般人都要通透。”
“他是边塞长大的孩子,见多了杀戮和饥渴。他不是不在乎钱权,只是如今怕是顾不上这些了。”莪术说,“酒坊你来打理,八成的收入都捐出去吧。”
蒙仿点了点头,他迟疑地问道:“或许,云横殿下与靖木战神大打出手,并非那墓志?”莪术低着眼,转头看向蒙仿,说道:“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有些事,无需我点你。”
“欢伯王放心,定不会乱言。”莪术往前走着,他眯着眼,似乎有些吃力,又停下来,问蒙仿说道:“云横知晓了?”
“只是猜测。他们兄弟二人时常打闹,或许只是过招。”
莪术脑海中出现杏声的笑容,浑身一惊,蒙仿赶紧扶着他,问道:“怎么样?可有不适?”
“别声张!”莪术抓着蒙仿的手臂,说道,“我问你,你可认真答我。”蒙仿将莪术扶住,郑重地点了点头。莪术问:“落野西月可是九尾族人?.”蒙仿听着莪术的话,紧紧地皱起眉头,点点头,还没等莪术讲完,立刻说道:“云横殿下也已经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