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狂。”语罢,大家哈哈笑了起来。见白前默不作声,七术转头看了他一眼,敲了敲白前脑袋,说:“这就是人间有一,天上无双的榆木。”大家听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白前摸了摸脑袋,脸红了,微微一笑。
七术顺着另一侧阶梯下去。平衡云横走在最前,抬高了手扶着七术。山旨扶着半辛。七术走着走着,一不小心,错了步,险些滑倒,好在云横眼疾手快,挡在七术面前,双手扶着他。七术只好一手紧紧地抓着云横手臂,一手握着一侧扶手,全脸都涨红了,像憋着气走下了阶梯,到了平地,大家才心安。
七术打趣道:“唉,老了老了。”
“晨早露水越重了,荒主莫要随意高走。”云横淡淡的劝谏。
大家齐齐看向云横,不过冷面冷眼清瘦模样,略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指责。七术哈哈大笑起来,转身指着白前,又指向云横,说:“你得向云横多学学,他这嘴,可毒。”
又往前走了走,上了长廊,榆树长得极好,高耸着,笔直着,荒主看了眼榆树,又看了眼白前,惹得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前脸又红了。七术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不闹你了。既是未熙的生辰,又是中秋日,设在行宫,广邀各宫各院的来,好好热闹一番。邀什么人,就让里织来布置,不要亏了未熙才好。”
白前身边一书童手中拿着纸笔,简单写了几笔。眼见就要穿过一处小竹林,一战士对云横说了几句,七术问:“什么事?”
“桑选族长和石樱族长请见。”
七术霎时间沉了脸,尤其是商陆,几人沉默半晌。
白前也知七术知晓两位族长前来所为何事,不得已提醒道:“石樱大公子锟满受了伤,桑选族桑寄生也被押解归来。”简单两句,七术更是横着嘴,直直往竹林去了,没给回复。
云横追在七术身后,担心他走快摔了,说:“荒主仔细脚下... ...”
“裸浇云阁。”七术甩手,留下一句。
只听到后面一声浑厚的嗓音传来:“宣,裸浇云阁。”跟着随从匆匆步去,再往经过一处翠茉庭,顺延接着的是来雨亭,绕着轩向东面走去,大致一里远才到了裸浇云阁。
惹得半辛气喘吁吁,商陆山旨二人也是满脸的汗。七术转身端坐着,小的们快速打点好了,两旁按着次序也坐好了。
石樱族长衡武堵着一脸不愉快大步跨来,转头往后看着桑选族长茗墙走来,茗墙步伐慢,满脸不安,两人行了礼。
衡武也不着急开口说为了何事,由得茗墙满额的汗。
七术见两人僵持着,茗墙看着弱,也知两人在殿外定互吐了口水,僵到这里,就是想要一个公道的说法。
“锟满怎么样了?”七术问。
衡武一脸没好气看了一眼茗墙,说:“多谢荒主挂念,小儿自昨日到了家中,一直高热不退,昏迷不醒。今早醒了一会儿,可以进些米粥了。”
七术手撑着脑袋,接着问商陆:“如今如何了?”
商陆站了起来,回道:“荒主,石樱大族长放心,昨日小儿熏渠已经在石樱榻下,时时照看大公子。今日清晨小生传来话说:说命数无瑜。”
七术点了点头。看着衡武一脸怒气不消,转而对茗墙,问:“桑寄生如何了?”
茗墙浑身一抖,弓着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气得衡武攥紧了拳头,只怒道:“我问你,你支支吾吾,如今荒主问,你也支支吾吾,你究竟还是想包庇那畜生。那是你亲儿子吗?那是你爹吗?总是处处支支吾吾,你为了那孽障,那能说出半个字来!”
“荒主明察,臣下绝非包庇孽障。只是事发突然,又蹊跷得很,不敢随意道出。”茗墙说,“昨日见了桑寄生,浑身都裹着麻布,里边又是一顿五花大绑。掀了麻布,见了我,已经不识人。小儿白怀去见了,也不识。不识臣下便也罢了,白怀与他同读十余载书塾,竟也大吼大叫,俨然兽相。不知或是中了邪乎?”
七术看向半辛。半辛沉了沉眼,这是与诅咒有关的。半辛站了起来,问:“桑选族长,今日桑寄生如何了呢?身上可有不干净之处?”
“请大法师做主。桑寄生被奴会族羁押,入了地牢,实在是不知他身上有无不干净,也不知如今如何了。但桑寄生从小纯厚老实,也是跟着犬子日日出入学堂,长大了些,见有些三脚猫本事,才被选了去做石樱大公子主簿。”茗墙又说,“原本西部复杂,三十年前也出现过邪术,军中忠良之人野兽一般攻击同伴,伤了不少人。臣下只想等事情查清明了,再来领罪!”
“桑寄生伤我儿在先,军中多少人都看着,还险些让我儿丧了命。不论如何,任由你胡乱叨叨一通,也不能抹了这事实。”转向七术,接着说道,“请荒主秉公执法,赐死桑寄生及其亲眷,解石樱心头之恨。”
“荒主,此事疑点众多,还请明察。”茗墙接着说道。
见茗墙又拦着,怒火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