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亥又说道:“杏声,认输吧。”
只见杏声将短刀举起,在手腕处划了一道,瞬间鲜血流出。旬亥瞪大双眼:“杏声,你做什么?”
火钉依仗血流而行,血流加快便能逼出。杏声看向旬亥,不顾满手鲜血,又冲了上去,说道:“吃我一刀。”旬亥只好抵抗,没曾想杏声怒气正盛,步步压制。旬亥想着故技重施,杏声见火钉再现,想着反手转刀打掉,却反手正中旬亥。旬亥浑身寒颤,流下两行鼻血。
旬亥猛地一把推开杏声,杏声却不依不饶还要往前,却不知何处出来一条藤蔓,将杏声整个绊倒,重重地摔下。旬亥见状上前要威胁,藤蔓一把甩开,旬亥整个人撞在墙边,缓慢滑下来。杏声嘿嘿笑着,站起来时,身后出现一条巨大的黑狼,猛地向旬亥冲去。
里言见状要停。在此之前,七术已经下场,将灵狼冻结在原处,不让他伤了旬亥。
旬亥跌倒在地,说道:“父亲,我输了。”
七术并未回应,他恶狠狠地对杏声说:“灵狼给你用,就是这样伤害兄长的?”
杏声满心委屈无处可诉,大声大喊:“我赢了。你说,是不是我赢了?”
七术见他手上鲜血不止,藤蔓乱飞,情绪崩溃模样,没有半点怜悯之态,只是一甩手,漫天藤蔓尽断。杏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他依旧说着:“我赢了。”
绒狞忍不住冲上前去,扶着杏声。“住手。”
“水木一体,却非御水之术。哪里偷来的?”七术问。
杏声撕心裂肺喊道:“我自己学的。”
“歪门邪道。尽是些无用的。”
云横见到了旬亥使坏,心中气愤,他走到杏声跟前,问:“你去不去西部,不去滚开。”
七术说:“云横为人正直稳重,去临城关最合适。”
绒狞听了这话,单手横抱着杏声要走。年幼的杏声蜷缩一团,浑身发抖。里言心中暗笑,扶着旬亥说道:“尽力了就好。”旬亥见到里言,呜呜哭了起来。春流见此就要离开,七术对春流说:“大将军可觉得,云横配跟你去吗?”
“皆听荒主之意。”春流冷笑一声,他本就无所谓谁去,但见杏声伤成这样,家中女儿多半爆火,心中多有不快。
七术又说:“大将军不服?”
春流难得提出意见:“既然话说兄弟比试,云横殿下还未与六殿下比过,就定下云横殿下,其中原因如何,还听荒主解释。臣下不敢多言。”
“是我失信。便再比一场。”七术满不在乎地说。语罢看向绒狞。绒狞听罢停在原地,这是杏声离开万民城的最后机会。
杏声听到了,挣扎着站起来。“再来。”
云横不屑地说道:“我不和他比。”
“你来。”杏声拉着云横的手,云横反手就要推开,但见他脚步虚飘,心生怜悯,忍住不发。
“你来啊。”杏声冲着云横喊道。
云横猛地一甩手,杏声果然站不住,跌坐在地面上。云横说:“我认输罢。”
七术冷冷笑了。绒狞总是顺着杏声的话,对云横怒道:“你小子什么脾气,要比就比,哪里那么多废话。那么多人看着,你说输了就是输了?你当我不在是吧?”
“他现在这样,你真想我杀了他?”云横就是个毒嘴,他立马回怼绒狞,绒狞被呛的无话可说。但见七术面上无喜无怒,云横说道:“荒主,我认输。”
“你想好了?”七术问。
“想好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春流先行半月,杏声养好伤后跟上。欢伯王手下的蒙仿说:“六殿下此去没个照应的。”蒙仿有个和杏声年纪相仿的小弟子,天赋高,为人正直忠厚,叫平衡凯。凯不知何事,听说是跟着六殿下去西部,又是师父指派,也没多想便应了。水川绒狞不放心杏声,指派了身边能力较强的盛伍。盛伍多次前去西部,对路途地形多有了解,为人忠厚老实,会察言观色,是不二人选。
凯的双生兄弟平衡雨听闻此事,便向云横主动请求,要和兄弟一起去。云横同意了。
一路上颠簸,无人言语,雨凯相视看了对方,视线又都落在杏声身上。凯对杏声大声地问道:“殿下可要休息?!”
雨低着眼,等着回应。杏声策马往前,大喊道:“看谁先到驿站。”听到杏声兴致这般高涨,不似从前沉闷,凯应声大喊:“可别输了!”说罢就往前冲去。雨见状跟在两人身后,被扬起的土吹了满脸。等到了驿站,雨浑身泥人模样,杏声和凯见状大笑不止。盛伍在后跟着,照顾后半车队,没有追上去,少有也露出了笑容。
杏声看着雨用袖子不断擦脸上的泥,笑道:“若有黑灵狼,你们谁也追不上我。”凯开朗大笑,说道:“等我拿了功绩,分配坐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两人一言一语争论起来。
“说起坐骑,上古神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