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利者而非优者,终将折损。”
他好似还有话要说,只是四目相对,退了下去。
意单不明所以,见西月好似有些惊讶,但心中担心亲弟,对西月说:“他向来贪吃,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吃的,也不知吃了多少... ...”意单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怀中的意远已经昏昏沉沉,毫无反应。意单见西月皱眉不讲一句,着急地抓着西月地手,双眼通红:“西月,救救阿远,救救大家。”
但又想到西月能力不够,年纪又小,可能实在无计可施。想着想着,意单气得浑身发抖,又心疼得看向意远。西月感觉背后冷汗涔涔,她离开原处,心中一横,将堂中横放的长剑紧紧地抓在手中。
意单原是跟了上去,见西月这般,惊叫一声:“你要做什么?!”复姨坐在一旁,见西月这般更是心惊。
“此事是我失察,我去去就回来。单姐姐,你立马写书信与拾界族长昊天战神,说落野有事急找他商议,信中莫忘提及落野获稻族长。再飞一封告知明澈(善翎族长之子),落野有难,需他助你稳住大局。”西月喉咙干涩,声音有些微嘶哑,她看向一旁的明珠和小童,又说道,“明珠,你叫上几个小子,从南门出去距离百步距离,切莫声张,倘若见到外族人,直接赶走,不让他人靠近。尤其是棠醇族人。小童,你照看好意远和其他,不可乱动。”
“西月!”意单心中悲恐交加,西月看着意单。意单则一把抓着西月的手,不让她走开,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草草的说:“这样荒主会怪罪的。”
明珠得了令,脸色凝重,叫上新堂等几人便从南门出了去。小童应了声,不知该做什么。
西月说道:“单姐姐,我还如何坐以待毙?倘若族人惨死,便是我等私用禁术,此事扩大,便是落野再无翻身之日了。”
“禁术... ...”意单呜呜哭着,“那可是灭族的大罪啊。你别冲动,我们去禀告荒主,让他主持公道。”
“小单,你让她去罢。”复姨这般说道。意单说道:“复姨为何耸动她去?”
西月径直离开,落复说道:“荒主神通广大,我不信他不知混曦族越族,不知他们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如今整个荒界都吃着混曦和棠醇族的粮,难道你想让荒主灭了他们?怎么可能呢。况且好坏西月已经想好对策了。她是个明辨是非的孩子。我们可不能拖了她后腿。”
意单原本混乱不堪的思路一下被清晰起来,连忙按着西月的说法,快笔写了两封信。
是啊。混曦族和棠醇族再无耻,也把控着西部粮草,荒主怎么会为了一个无用的族群伤了他们?意单空洞地看着前方,才明白西月口中越族,是如此的必要。这才是落野一族根本的生存之道。
意远侧躺着,喊道,“姐,我好多了。不用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声音凄惨,意单知道他说谎,又是一阵眼泪。
明亮整洁的书房,四处飘散着淡淡地木香,书案上,果蔬糕点一应俱全。混曦陆采品着茶,悠闲地看着书,他头也没抬起来便说道:“稀客啊,这不是荒界神女如今的落野族长嘛!”
西月从后方走出,冷哼了一声,说道:“是你做的那些手脚吧。”
陆采见西月手中抓着长剑,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下,呵呵大笑起来,并未否认。反而贱嗖嗖地问道:“怎么,神女是打算杀了我?”
“拿出解药来。”西月恶狠狠地看着陆采,说道。
陆采站起来,摇了摇头,略带着猥琐又鄙夷的眼神盯着西月,上下打量好一会儿,才说道:“起先见你脾气冲,整天板着脸,没仔细瞧过。没想到披个破布也是个美人儿模样。”
西月紧紧地抓着已经出鞘的长剑,又重复了一遍:“拿出解药来,我饶你不死。”
陆采见西月面色铁青,此类挑拨话语对她来说并无用处。于是黑了脸,狠狠地说道:“我若死,你也别想活。出现在落野内的禁术,若是被荒主知道了,又将如何呢?旁的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唯知神女掌控落野,却三番五次出岔子... ...那次不是我掩护落野... ...”
“胆敢挡我路的,全都得死。”
陆采原本还坚信无事,出语挑衅,如今看西月眼神中满满都是杀气,一时间慌了神,跌坐在地面上。转念一想,西月不过是无法术者,索性就坐在地上,又笑嘻嘻对西月说道:“我这府邸里里外外都是人,每隔半刻钟就有人要到书房来沏茶,即便让你溜进来了,我看你如何?”
“拿出解药来。”西月说道。
陆采站起来,他手中握着双棘,冷冷地笑着说道:“就凭你?落野族长半夜擅闯我族,被我就地正法,合情合理。”
西月浑身发热,感觉手中长剑不听使唤,有种想往前的冲动。陆采定睛看去,西月周边为淡蓝色围绕着,身后隐隐约约有什么在晃动,心中不免疑惑。但见西月杀心萌动,不敢轻敌。叮,一声翠响,两刃相接。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