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双生兄弟,名叫落野宁。
“你想利用大将军?”意单悻悻地问道。
西月抿了抿嘴,说道:“单姐姐,这不是利用。因为我也无法保证他如何对我们。”还没等意单从这话中回过神来,外边吵闹之声更盛,几乎就在眼前了,更是心乱如麻。
门外当当当巨响,一个小男孩飞一般跑来,险些就要摔倒了,他一边跑着一边喊道:“长姐!长姐!不好了,有坏人!”
意单一转黑脸,一把抓住男孩,质问道:“阿远,这个点你怎么不在学堂?跑出来做什么?”
“定是偷跑出来的。”西月说道。意远对着西月做了个鬼脸,又被意单狠狠地瞪了回去,还没等意远回话。门口有人来报说:“党欢大将军身边的人来报,大将军要到落野来。”
西月只是看向前方,眼神有些空洞。
意单原本就坐立不安,也随之紧张起来,说道:“可小清不是说半月前从宣渊经过,那算着日子,差不多也到了西部了。只是要到落野,有些太快了。”说着说着,意单看向西月,恳望西月能给一个回应。
行军速度和路程几乎是固定的,时间提前的原因只能是:大将军是奔着落野族来的,没有途经任何一个地方。
西月诚恳地回道:“单姐姐,恐怕来者不善。”语罢,意单心中一紧。
殿外快速被官兵围了起来,周围一下就安静了。正中位置走来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威猛,灰白底衣暗黄色盔甲。脸色黝黑,满口胡渣,眼神坚定有神。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前方,似乎并无在看人,只是看着。似乎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人已经在眼前了。
西月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忙得往前,恭恭敬敬地说道:“见过大将军。”
党欢并未看向西月,说道:“按荒界礼法,理说是我向你请安,只不过身上盔甲不便动作,落野族长见谅啊。”
“无妨。大将军辛苦,略备粗茶,里边请。”西月伸手做出请的姿态。
党欢举起手,示意不再前行。“不必客气。”
这会,党欢才看了眼西月,有些瘦削,但也有些钢骨。他周围看了一圈,院内并无长物,唯有东边一棵高大茂盛的落野树能看。党欢说道:“我知道落野清宁副将二人给你写了信,告知我的行踪。”
西月心中一惊,只是微微笑着,并无多言。党欢见西月皮笑肉不笑,此生最是看不起这类人。他似有厌恶地说道:“你和他一样,心机太深。不就是等着我来替你摆平此事,何必搞得如此阵仗?”
西月后背冷汗涔涔,依旧是笑道:“虽然西月不能全懂大将军意思,在此多谢大将军提点。”
“懂与不懂都好,与我无关。”党欢冷漠地说道,“自植阳山往下,有故人托我知会你一声,别玩太过,小心惹祸上身。两年后的今天,六殿下就要回到万民城,你最好不要参与与他有关的任何事。”
西月嘴角微微抽搐着,极力冷静地回道:“虽然西月不能全懂... ...”
还没等西月讲完,党欢冷哼一声,打断其话。又点点头说道:“看来故人可要看错人了,你非参与不可,也与我无关。”
看着东海党欢远去的背影,西月才松了一口气。
意单快步走近西月面前,问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西月摇了摇头,并无多言。
复姨早就听说有个厉害人物要来,见西月情绪低落,又听了小的们描述当时。复姨横着心,久违和西月交谈说道:“孩子,凡人有难处并非丑事,凡人有野心也并非羞事。若要想博得他人尊重,得先尊其为重。若想要得他人帮助,得先出手助人。常理你怎么能忘记了?”
“复姨,如何尊其为重?以我之力,如何又能先出手助人?”西月问道。
“待人接物皆以真诚,便是尊重。尽心助力便是帮了人。党欢大将军是得道大人,是人中高手,凡能登上如此至尊之位之人,你的小心思他如何不知。只是你凡事遮掩,不够坦荡不尊本心,像他这般将帅人物讲究率真,凡事道不知,凡事道不明,拿无知搪塞他,你若真是无知则不会有问题,他也不会搭理你。可你这做派明显,自然会惹他生厌。”
西月说道:“可若让他知晓我本意,我便处于劣势,受制于他。可如若他不明此事,便是我在暗处,他在明处,于我有利。”
“何为劣势?何为有利?”
“受制于人为劣、事不从心为劣、人不从命为劣。凡我念即为我所得为利、凡我所虑皆为多思为利、凡我所厌成为过往为有利... ...”
西月手中捻着一串珠子,指甲扎紧肉里,却不觉得疼。复姨见之心疼,抓住西月双手又说道:“可世间万事,劣势并非不利。从于劣势而知时事,亦是有利。从于优势而忘形,又怎么算是有利呢?西月,事情总有真相那天,你若都不敢承受,谁又能替你承受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是一味地考虑眼前的得失,而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