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挚的事情,九皇叔只能设计却不能保证一定成,更不能肯定他什么时候会到东陵,什么时候去找蓝景阳的麻烦。
这只是一步棋,就如同九皇叔提前让人散播海上的消息一样,他布了局,至于别人何时入局,入不入局这不再九皇叔考虑的范围。
入了局最好,不入局他也有别的法子。他在明对方在暗,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很不值得,他只能激对方,好让对方主动出现。
因为不能断定凤离挚的行踪,九皇叔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凤轻尘,只是陪凤轻尘在凤府住着。
因为拒婚一事,九皇叔自觉对凤轻尘有歉意,虽不至于处处赔小心,但对凤轻尘却比平时更加精心,即使有下人在,一些事情敢不假他人之手。
凤轻尘刚开始还没有察觉,直到九皇叔说,他已经让人把山东收拾好,凤轻尘可以接凤离族人过去时,凤轻尘才明白九皇叔这是在补偿。
“你不用这样的,拒婚的事我没放在心上。”凤轻尘觉得,她有必要和九皇叔说清楚,说她犯贱也好,反正她不习惯九皇叔做小伏低的样子。
两个人在一起,有问题说清楚就好了,要说不清那就吵吧……
“嗯。”九皇叔点头应是,可依旧如顾,凤轻尘劝说几次无用后,也只好随九皇叔了。
好在,九皇叔清闲的日子不长。皇上和郭保济定好了医治的时间,就把九皇叔召进宫。
皇上宣布,在他养病无法上早朝期间,由宰相和九皇叔负责处理政务,大事等他醒来再做决定。
九皇叔眼眸微动,静静地看着皇上,就在皇上以为九皇叔会拒绝时,九皇叔轻轻点头……
这不寻常。
九皇叔这段时间太配合了,配合到让皇上惊恐,他总觉得九皇叔暗中在做什么,可偏偏他怎么也想不到。
“难不成老九真要朕的命?”皇上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冷汗淋漓,心里对谢家的恨意又上了一层,真恨不得现在就下旨,把谢家那群人全宰了。
“不行,还不是时候。”皇上握拳,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谢家灭门是可以肯定的事,皇上之所以没有立刻抄了谢家,蛊毒是一回事,更多是要让谢家最后发光发热一把。
要杀九皇叔需要一个理由,皇上把谢家留着,就是给新皇留一个杀九皇叔的理由。
九皇叔联合谢家弑君,这个罪名足够让九皇叔死一百次。
皇上已布好局,接下来就看局势如何变化,如果他好了,自然不能用此来陷害九皇叔,到时候兄弟二人又是另一番争斗。
皇城表面一片平静,可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盯着郭保济,等他为皇上医治,等医治的结果出来。
在万众期待下,郭保济进宫给皇上医治蛊毒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就有禁卫军来凤府接人,而凤府百里内无一人……
从凤府到皇宫这段路空空荡荡,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两边的铺子也关门了,每隔十步就有护卫持刀防守,各个角落也布满了暗梢了,这阵仗犹如帝王出巡。
“这排场怪吓人的。”谷主吧唧着嘴巴,有些无聊。
凤轻尘一直握着枪,听到谷主的话,开口道:“暗中想要杀你们的人很多。”
这几天,凤府也不得安宁。
“杀我们两个大夫,有意思吗?”谷主眼露鄙夷,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配几剂,让九皇叔给幕后人送去。
“你们决定了皇上的生死。”一个四分五裂的东陵比强大的东陵,更让三国九城的人满意。
“事……”谷主刚开口,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很快就听到侍卫高喊:“刺客,有刺客。”
“真有人要杀我们?”谷主看向郭保济和凤轻尘,明显不相信有人这么大明,敢在皇城行凶。
“保护两位神医。”凤轻尘再次被人遗忘。
谷主和郭保济两人攸关皇上的性命,皇上派来保护他们的人绝对是高手,刺客虽然来得突然,人数也不少,可一时半刻也无法突破禁卫军的防御,杀到马车前来。
“能在东陵皇城内行凶,对方本事不小。”郭保济闭目倾听屋外的打斗声,由此来判断对方的战斗力:“刺客虽然没有占上风,可实力不弱,他们似乎不是为了冲上前,而是为了拖住护卫的脚步。”
郭保济一边听一边解说,突然脸色一变:“不好。”
“怎么了?”谷主和凤轻尘都没有武功,虽然听力不差,可绝对比不上郭保济。
郭保济没有解释,而是抓住凤轻尘和谷主:“跳车。”
“好。”谷主和凤轻尘绝对是无条件信任郭保济,郭保济只是轻轻一用力,就把两人拽下了马车。
三人同一站稳,郭保济就拉着凤轻尘就往街道旁的店铺走去,而在他们身后,一驾攻城强弩正对准马车,“咄”的一层,腿粗的弩箭朝马车射来……
轰的一声,马车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