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打在身上,凤轻尘刚开始还觉得痛,可渐渐地就麻木了,她现在只觉得冷,很冷,很冷……
脑子有些晕沉,凤轻尘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她走到哪里了,只知道没命的往前跑,不能让身后的人追过来。
凤轻尘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在腰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效果却不怎么明显。
“糟糕了,我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不知能不能撑到进皇城。”凤轻尘心里不安,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清晰,可偏偏身体不受控制。
凤轻尘不知道,她之所以会越来越虚弱,并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而是她受了伤。
凤轻尘腰间有一道手指长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可却伤到了血管,血水顺着马背往下面流,一路上也不知流了多少,可凤轻尘却半点没有察觉到,她只知道尽量往前跑,只要进了城她就安全了。
凤轻尘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她只知道眼前越来越黑,视线越来越模糊,隐约间好像看到城门,可就在她想要加速冲过去时,她却撑不住了,身子一软从马上栽了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栽不残也要脱半成皮时,却被人一把托住了,凤轻尘一个激灵,脑子有片刻的清醒,抬头一看,看到一个熟悉却不可能出现的人,惊讶的道:“符临,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死了。”符临力气虽大,可要托住凤轻尘和郭保济两个人,还是有几分吃力,朝身后的小兵使了个眼神,立马有人上前解开绳子,把郭保济先抬上马车。
符临看凤轻尘一身是血的样子,就知道前方肯定是一场恶战,立马让人顺着马蹄印去找,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是。”符临带来的人,正是血衣卫,这群人现在和符临绑在一起,对符临的话倒是言听计从。
符临没有前去救援,而是把凤轻尘和郭保济送了回去,一进城就有人问:“大人,要不要派人去九王府说一声。”
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关系谁人不知,符临救了凤轻尘自然要让九皇叔知晓,好让九皇叔欠他一个人情。
这人确实有几分聪明,可惜看错时局,符临可不想自己的功劳被九皇叔抢,冷着脸说了一句不用,就让下面的人闭紧嘴巴,别事别乱嚷嚷,惹来杀身之祸,他也保不住。
凤轻尘一身完好的出府,却被人一身是血地抬了回来,凤府上下都慌了,请大夫的请大夫、烧水的烧水、换衣服的换衣服,生怕凤轻尘和郭保济出事。
这么一忙,自是没人有空去九王府报信,也没有人招待符临,符临并不生气也不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凤府花厅坐着。
他眼观凤轻尘的伤势并不严重,估摸着今晚应该会醒,作为救命恩人他当然要好好露露脸,让凤轻尘好好感激一番,最好许下一个重报的承诺。
做了好事不留名,这种事他符临做不出来。
凤府上下忙做一团,一个时辰后,凤轻尘和郭保济都收拾好了,管家这才记起还在花厅里等候的符临,可刚想去感谢一声,顺便送客时,左岸、豆豆和谷主又回来。
左岸和豆豆一身是血,还有不少受伤的护卫,谷主虽然没伤着,可年纪大了,又淋了一场大雨,身子骨也有些熬不住了。
于是,凤府上下又是一阵疯忙,符临也没法闲着在那喝茶,撩起袖子起身帮忙,等到一切安定已是半夜时分,凤轻尘还没有醒,符临不愿意再等了,便提出告辞。
管家再三感谢,并表示等凤轻尘一醒来就会告诉她,等到凤轻尘伤好了,定会上门亲自道谢,符临当然不会直接应下,连忙谦让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就在符临准备走时,被左岸一顿胖揍的豆豆突然开口:“符临符大人,你怎么会突然出城?难不成你和凤轻尘一样,能掐会算,知道我们遇险了,需要人来救?”
符临出现得太巧了,可正是这份巧让人不得不多想。其他人心里也怀疑符临出现的动机,只是面上不说,在场的人当中,也只有豆豆会毫无顾忌的寻问。
咳咳,管家很尴尬,连忙朝豆豆使眼色,同时笑呵呵地和符临说话,试图把这一出揭过:“符大人别介意,欧阳公子只是好奇。”
这种事,自然是暗中去查,明面上开口寻问,有质问救命恩人的嫌疑。
符临笑道:“无妨,欧阳公子好奇也是应该的,我出现确实太及时了。不过,依我和轻尘的交情,轻尘定会明白。”
符临顺着管家给的台阶下,可豆豆却不是一个识实务的,不理会符临的推脱之词,豆豆眨巴着黑亮的眼睛,再次问道:“轻尘会明白什么?连九皇叔都没有及时赶到,符大人却及时赶到了,符大人你不会一直盯着轻尘的动向吧?”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绝对是责问,可从豆豆嘴里说出来,就真得是好奇了,符临知道豆豆没啥城府,也不生气,只是笑道:“这怎么可能,我好好地盯着轻尘的动向做什么。”
“那是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