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关心的人都走了,屋内只有孙思行、凤轻尘和豆豆。没有外人在场,凤轻尘也不用注意形象,一把将摊在椅子上的豆豆拎了起来,一脸凶狠的问道:“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我,我,我……不知道。”豆豆可怜巴巴地看着凤轻尘,完全搞不清状况。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问清楚了嘛,怎么还要问?
“不知道?你刚刚不是说,这是九皇叔的孩子吗?”原本凤轻尘是不信的,可这个孩子要不九皇叔,九皇叔应该会提前告诉她,可她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豆豆说,左岸和他说过,这个孩子九皇叔知道。
九皇叔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却不告诉她,难道这个孩子真是九皇叔的?
不然,九皇叔怎么会让左岸和豆豆,把这个孩子送到她这里来,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养嘛。
凤轻尘此刻完全魔障了,不管她怎么想,最后都能得出一个绪论,那就是:这个孩子是九皇叔的!
凤轻尘觉得自己快疯了,她逼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理智地分析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和九皇叔的性格。
九皇叔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女人可以算计到他,就算九皇叔真被算计了,那他也不会委屈自己,定会一剑把那女人给杀了。
再来,这一年她和九皇叔的感情正浓,九皇叔不可能背着她在外面偷吃,因为没有必要,九皇叔要一个女人,即使不娶对方,他也能要得光明正大,比如她……
从理智上分析,这个孩子绝不可能是九皇叔的,可是……
豆豆那句“这是九皇叔的孩子”就像咒语一般,烙在凤轻尘的脑子里,怎么也清不掉,每当凤轻尘否定这个孩子是九皇叔的,豆豆那句话就会响起,然后……
凤轻尘咬牙切齿地看着豆豆,恨不得把豆豆打扁装箱,永远不要看到他。
豆豆也很委屈,凤轻尘力气又不大,身高又没有他高,扯着他的领子又不能把他拎起来,他还要乖乖的屈膝配合凤轻尘,实在是太累了。
“轻尘,你先放手好不好,我都三天没睡了,我快累死了。”豆豆那叫一个可怜。
“才三天没睡,你知不知道,因你的话,我可能这一个月都睡不着。”凤轻尘冷笑,那笑声让豆豆头皮发麻。
豆豆可怜兮兮地看着凤轻尘,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轻尘,你说我哪做错了,我改不行不行,你松松手,男女授受不清。”
豆豆小心地掰开凤轻尘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极其认真。
豆豆再次肯定,自己进来的方式不对,下次一定注意,千万不要再犯到凤轻尘的手上,不然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凤轻尘逼问豆豆时,孙思行则走到那个孩子身边,他倒想要看看,这个可能是九皇叔的孩子,长什么样,可一掀开包袱,孙思行就吓倒了:“师父,师父,不好了,不好了,你快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出什么事?”凤轻尘随手丢开豆豆,转身望去,只见孙思行一脸担心地碰着那个孩子,很快人就放松下来历:“太好了,还有气。”
凤轻尘上前查看,只见那个孩子脸色发青,呼吸极弱,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死掉一样。
“思行,快,去病房,急救。”这个时候,凤轻尘没空管豆豆这个二货了,抱着那个孩子,就朝病房走去。
那里有各式急救器具。
豆豆看着凤轻尘和孙思行消失的背影,很淡定地揉了揉眼睛:“左岸说的果然断对,把孩子交给凤轻尘,准没有问题。”
孩子的事解决了,豆豆无事一身轻,打了哈欠拉过一个下人,让对方带他对客房我,然后这位大爷倒床就睡,丝毫不知自己的话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孙思行和凤轻把孩子抱到病房,刚一解开这孩子的包袱,就被一股臭气熏得后退数步。
“豆豆是怎么带孩子的。”凤轻尘忍不住皱眉。
即使她还是怀疑,这个孩子可能是九皇叔的种,但也没有想过虐待他。
“师父,要不要先帮他清理一下。”孙思行忍着那股怪味上前,看到小孩子的屁骨底下,黄的、褐的一大堆,被尿给浸泡了,看不出是便便,不是包袱的破布。
“让人打两盆热水来。”凤轻尘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孩子还未满月,生命体征极弱,但却不是病,而是……
饿的,闷的,热的。
豆豆这是谋杀!
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是九皇叔的种,也不能这样对待呀。
凤轻尘真想把豆豆抓来,让他看看自己的杰作。
“去找个奶娘来,现在,立刻就要。”下人刚把水送上来,凤轻尘又飞快地下了一道命令。
凤府的下人,都听到豆豆说,这个孩子是九皇叔,哪里敢上前触凤轻尘的眉头,自然是凤轻尘说什么,她们就怎么做。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凤轻尘并没有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