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凤轻尘冷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们都认为我凤轻尘是弃妇了,所以一个个便肆无忌惮起来了吗?连主子的闲话也敢乱传?”
“奴婢(奴才)不敢。”下人纷纷跪下,连忙求饶,只有佟珏、佟瑶、管家、孙思行和哲哲站在那里。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凤轻尘心里一片冰凉,连自己府上的人都这么说,她凤轻尘做人真是失败。
她知道,因为流言一事,凤府的下人受了很多白眼,她亦心存愧疚,可这并不表示凤府的下人有资格在背后议论自己的事。
主仆的地位摆在这里,凤轻尘不求什么主辱仆死,但在她这个主子受责难时,这些人至少要和她站在同一个阵营,而不是在背后议论她的是非。
敢拿她和九皇叔的事来说事,这些人真是太闲了,以为她对下人宽厚,便不舍得责罚他们是吧。
凤轻尘冷冷地看着在场的人,除了孙思行外,每一个都感觉到了危险,就是哲哲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哲哲才明白,凤轻尘骨子里和九皇叔一样凶残,只不过她平时没有表现出来,用淡然理智也掩饰自己的冷酷无情。
凤轻尘确实足够无情,在管家问凤轻尘如何处置这些乱嚼是非的下人时,凤轻尘说道:“管家,除佟珏、佟瑶和别院养伤的下人外,把府上的下人全部发卖了。”
卖仆。一般人家是不屑做这样的事,一是怕卖出去的仆人心生怨恨,在外面说自己的坏话,二是卖仆在外人眼中,是不仁慈或者落魄的表现。
世家遇到这样的事,大多数是把这些下人打发到矿场做重活,而那些新晋权贵则直接打杀,相比起来,凤轻尘卖仆的段数实在太一般了。
“小姐,这样会不会不好,要不把他们送到庄子上?”管家上前劝说道,想要给凤轻尘说一说卖仆的弊端,要知道凤府并不缺几个银子。
凤轻尘却挥手阻止:“不用了,就按我说的办。”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奴才多谢小姐的仁慈。”众仆人见凤轻尘如是说,暗松了口气,立马磕头道谢。
只是发卖,横竖做下人在哪不是做,换一家也好,可惜他们高兴太早了,凤轻尘把这些人的表情尽收于眼底后,唇角微扬,不疾不徐的补了一句:“管家,把他们卖到北陵。”
不是她凤轻尘狠,实在是这些人太不识抬举了,也太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身为她凤府的下人,生死都由她凤轻尘说了算,荣辱也系在她身上,可这些人做了什么?
她从九王府出来,进宫三日没消息,这些人就心生不稳,在府里议论起她的事来,她自认待凤府的下人不错,而她的宽厚也是有底线了,她要不清理这一批人,日后如何管理凤府的上下,又如何保证府内的消息不外传。
她凤轻尘可不想成天被人放在嘴里议论,不因流言而生气,并不表示愿意被流言困扰。
“是。”管家一听,双眼一亮,心中暗赞凤轻尘高,其他下人一听,立刻转喜为悲,拼命的磕头,哭着求饶:“小姐饶命呀,小人(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求求你,饶小人一次吧。”
凤轻尘哼了一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直站了起来,冷漠的穿过跪在地上的下人,朝内院走去。
下人见求凤轻尘无用,转而去求孙思行:“孙少爷,你是善良、仁慈,求求你,求求你,给小姐求个情吧,别把小人卖到北陵,小人知错了。”
这个时候凤府上下才明白,无论凤轻尘在外面被人如何辱骂,被人轻视,她始终都是掌控他们生死的主子。
“你们……师父没要你们的命,已经很仁厚了。”孙思行单纯,可并不表示这些人能利用他的善良,孙思行学着凤轻尘,转身就走,其他的事自有管家处理。
这件事情处理完后,凤府上下都安静了起来,再也看不到聚在一起嚼舌根的丫鬟仆人。
哲哲似乎感受到了凤轻尘身上的杀气,也安分了下来,而且不知怎么地,因为凤轻尘忙,让孙思行给哲哲医治身上的伤后,哲哲就特别爱粘孙思路行,凤轻尘只能再次感慨,她徒弟是个宝。
以杀伐果断之姿处理完凤府的下人后,凤轻尘带着满身疲惫回到自己的院子,佟珏和佟瑶两人小心意意地跟在后面,一进门就跪在凤轻尘面前请罪。
这三天于凤府的人而言实在是太煎熬了,凤轻尘被宣进宫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去九王府打听消息,却不得其门而入,凤轻尘进这听到没有一点消息透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出事了,整个凤府下上除了管家外,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一时间难免慌乱。
“没你们什么事,出去吧。”凤轻尘轻叹了口气,并没有牵怒于人,凤府没有主事者,下人不安也不是不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该做的事情凤轻尘还是不手软。
凤府就只有她一个主子,她不可能时刻呆在这里,给他们稳定军心,凤府的下人要习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