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也是君,看不起太子没关系,可说得如此直白就过分了,太子再能忍,也忍不下这一口气,忍了这口气,他就算挂着太子的名头,也抬不起头来。
“不客气?七弟,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对本宫不客气,君君臣臣,本宫是储君,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动本宫。”
太子面色涨红,哪怕是苏文清也明白,太子撑不久。
对于一个政客而言,健康的身子很重要,太子这样真正是白白浪费了他的出身,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正因为太子这动不动就会断气的身子,才能让他活到现在。
“太子殿下你别生气,小心身子,要是气着了你,可就是臣弟的罪过,太子是君,臣弟是虑,臣弟怎么可能对太子动手。只不过,为了完成父皇交待的任务,臣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动用一些非常段也是没有办法,臣弟相信父皇一定能理解。”
东陵子洛这是打从骨子里看不起太子,他这是笃定,即使他派人拿下太子,让太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他。
咏王与舟王同情地看了一眼太子,可同情归同情,他们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这一点,我和老五可以作证,七弟你放手去做,事后我和老五会帮你向父皇解释。”咏王拍胸脯保证,东陵子洛连忙道谢。
哼哼……看着兄友弟恭的三人,太子怒极反笑,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他真不明白,他的父皇为何会厌恶他到这个地步。
从小到大,无论他做得多么好,父皇的眼中都没有他,他的错误却会被放大,明明他才是太子,可他的父皇却,动不动就当着朝臣的面训斥他,把他这个太子的颜面踩在脚底,满朝大臣尽是没有一个人敢在他身边,做太子近臣。
真真是没有意思,他努力了大半生,连父皇一个赞许的眼神都得不到,现在更是被自己的弟弟当众威胁。
父皇呀父皇,你对我失望,我也对你失望了。
太子冷静了下来,情绪平静了,脸上那不自然地红晕也消退了不少,面对东陵子洛的咄咄逼人,太子没有半丝怒意,轻蔑地看了东陵子洛一眼,太子后退一步,将自己隐入侍卫的保护中。
“动手,违抗者杀无赦。”
他不在乎父皇的看法,不在乎太子之位,不在乎西陵天宇来看热闹,不在乎世人的评价,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倒要看看这东陵上下,还有谁敢踩他。
这一刻,太子一扫平日的温和与隐忍,整个人就好像盛开的牡丹,高贵不可侵犯。
太子的命令来得太快太突然,东陵子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根本不相信,太子居然敢顶着抗旨的罪名,对血衣卫出手。
等到东陵子洛反应过来时,血衣卫已被太子的侍卫逼得后退数步,这个时候东陵子洛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下令:“太子殿下违抗圣旨,你们还不快动手,将太子拿下。”
师出有名,将士才有气势,才有胆识,毕竟对一国太子动手,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有东陵子洛这句话,血衣卫也就不怕了,与太子的侍卫打了起来。
他们身后就是凤府的祠堂,不多时就打到了祠堂门口,凤府的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打出手血衣卫与太子侍卫,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好好地,就动手了?
直到有两个血衣卫死在祠堂门口,凤府的下人才反应在过来,连忙起身把人丢出去,同时将祠堂的门锁好,拿起木棍、菜刀,挡在祠堂门口前,以免有人再次闯入祠堂,打扰凤将军与凤夫人安息。
西陵天宇过来时,正好碰到这乱战,西陵天宇连忙示意下人转个方向,将他推回去。
太子没有吃亏,东陵皇子在内斗,这对东陵来说算是丑闻,他这个外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免东陵皇上心里膈应。
苏文清将西陵天宇的举动看在眼里,暗赞西陵天宇有眼识,悄悄地给暗卫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趁混乱时,暗中助太子的人一马。
不是他要帮太子,而是看到东陵子洛倒霉,他就高兴。
不是一个洛王嘛,你再牛也牛不过太子,太子发怒,这后果也很严重,虽然等待太子的将是更严重的惩罚,但这对太子来说,也何尝不是一个好事,与其战战兢兢的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不如放手一博,好好地做一回自己……
太子带来的人是他手上仅有的精锐,个个都是高手,再加上有暗卫趁乱相助,百来个血衣卫瞬间就被屠杀干净,东陵子洛身边的侍卫,也一个不剩,太子的侍卫,将东陵子洛、咏王和舟王团团包住。
苏文清一见情况不对,连忙给佟瑶他们打手势,趁乱时,大家全部溜了。
这种皇室大丑闻到,他们可没有胆子看,到时候皇上为了皇室的颜面,一定会杀了他们灭口。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苏文清很不厚道的丢下太子跑了,横竖太子现在占上风,只要太子一直这以无所畏惧,东陵子洛在凤府就占不到太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