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后一争的,也就只有出身谢家的贵妃娘娘了,后宫之争就是前朝之争,镇国公能拿出证据把孙大人送到血衣卫,那同样谢家这边的人,也应该能拿出不少证据,将皇后一系的官员,送入血衣卫。
马车急行,凤轻尘坐在车内,盘算着如何搅浑朝廷这池水。
皇上寿辰前,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高兴不起来。
凤轻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邪的笑,随侍的两个丫鬟只感觉全身一寒,看凤轻尘的眼神透着一丝丝的害怕。
到孙正道家里时,孙正道一家人早已用过晚膳,凤轻尘很不幸的又错过了饭点,好在凤轻尘也不是来蹭饭的,查看了孙夫人的情况,与孙夫人和孙思行聊了几句话,就与孙正道来到书房。
“出事了?”孙正道看凤轻尘的样子就明白。
上午还意气风发,甩人巴掌甩得异常漂亮,到晚上怎么就一脸疲惫,即便得锦衣华服也遮不住。
凤轻尘将孙翌谨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没说完,孙正道胡子一翘,气得骂起来:“镇国公那个老不死的,居然出这么阴损的招,他娘就是一个阴险卑鄙的主,生的儿子也不走正途,小妾养的儿子果然是上不了台面,也就是镇国公府那种腌臜的地方,才能养出这种险小人,为了富贵女儿也能卖……”
孙正道越慢越顺口,凤轻尘听得目瞪口呆,她完全不敢相信,老学究一样的孙正道骂起人来,这般的顺溜。
察觉到凤轻尘的眼神,孙正道立马停了下来,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很干脆的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呃?这么干脆帮我?”凤轻尘愣了一跳,她知道孙正道向来直接,可这也太……
孙正道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来找我,不就是要我帮忙吗?”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你太干脆了,干脆的让我担心,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又不算顶熟,我小心一点也没有错。”凤轻尘说得轻松,可眼神却异常的凌厉,孙正道确实挺反常的。
“不熟?我唯一的儿子是你徒弟,你以为我能和我撇清关系吗?”孙正道没好气的道,心中却暗骂:“死狐狸贼精明,你就不能笨一点嘛,女儿家家的不再家刺绣抚琴,却插手朝政,也不怕被皇上给咔嚓掉。”
“这不是理由。”凤轻尘摇头,孙正道屡次帮她,绝不是因为孙思行的关系,孙正道的身份她隐约猜到一些,只不过对方明显不想说。
“如果那不算理由,再加一个,我姓孙,东陵同一个姓的,大多都有点沾亲带顾的关系,在血衣卫的那位孙大人,是我的族兄,这个理由算不算?”真正的原因只有孙正道自己明白,而这个不能说……
凤轻尘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孙正道看,眼见孙正道快要撑不住时,凤轻尘才收回眼神:“勉强算吧,我信你。”
我信你!这三个字有时候是一道枷锁,那意思就是说:“我信你,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实际上,还是不信的,要真信就不会说出这三个字。
孙正道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明天去趟谢府,给谢家老祖宗看病。”唉,原本是谢贵妃急着抱她大腿,现在好了,她也急着抱谢家大腿,不过这样也好,双方都有求,这合作才能更牢固。
凤轻尘无比庆幸,她当初还算冷静,没有把谢家得罪到死,不然的话,孙大人可就危险了。
这世间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谢家人那么落你面子,你还和谢家合作?”孙正道心里明白凤轻尘这样做是对的,可他就忍不住刺凤轻尘几句。
一个女子这么理智、这么有主见了,让他们这群男人情何以堪,不过正道还是很高兴,凤轻尘能有此大局观,这样的凤轻尘才不会辱没她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