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质问与责难的样子。
太子站在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可到父皇嘴里却变成这个样子,还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可偏偏他不能拆穿了,只能认了。
好在,他汇报时王锦凌也在,不然他还真是亏大了。
凤轻尘心中暗自郁卒,皇上要直接问还好办,偏偏这样的拐弯抹角,还真是让人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皇上谬赞,民女惶恐,是太子殿下临危不乱,指挥众将士安抚百姓,轻尘不过是按太子殿下所说的办,当不起皇上的夸赞。”这样的功劳给太子那是锦上添火,给她却是火上浇油,她一个女子又不再朝为官,要这等功劳做什么。
“至于民女救王公子,那纯粹是巧合,当时民女正想朝大公子丢荷包,却不想突然爆炸来袭,民女受惊整个人就从窗口摔了下去,幸亏有大公子接着,不然的话民女非死即残。”说话间,凤轻尘不忘将袖中的荷包拿出来,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脸上有着羞怯、不安,还有一丝丝后怕。
要是有镜子的话,凤轻尘肯定要赞上一句:好演技,连她自己都可以骗过了。
凤轻尘的话滴水不漏,又有荷包为证,一时间皇上也分不清这是真是假了,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王锦凌身上,哪有闲情去关注一个凤轻尘。
东陵九依旧是冷傲高贵,只不过他眼中的笑,在凤轻尘拿出荷包的那一刹那,消失了。
王锦凌却在看到那个荷包后,一扫今天烦闷,心情大好。
东陵子洛的嘴唇微启,正想上前一步时,却被对面一个老人制止了,那人是皇后的父亲,东陵子洛的外公。
跪久了凤轻尘完全不用装,就是一副跪不稳的样子,皇上再三审势凤轻尘,从她身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更没有撒谎的样子,便直接开口道:“凤轻尘,你可知这是何物。”
指前案前的震天雷,语气严厉的如同审问犯人。
凤轻尘原本想来个一问三不知,可那样太假了,而且也少了几分乐趣,凤轻尘点头:“回皇上的话,民女知道。”
“知道,你知道这是何物?”皇上大喜,双眼放光,凤轻尘却一副不解的样子:“皇上,这个不就是今天在城门口引起爆炸的东西吗?
民女看到了一眼,应该不会看错的,刚刚也就是看到这东西,把民女吓坏了,后来想到这东西摆在这里,应该不会爆炸,民女御前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说完又懦懦地补了一句:“皇上,当时情况紧急,民女吓慌了也看不太真切,要不皇上再问问太子,太子殿下应该看清了。”
什么叫从希望到绝望,凤轻尘的话让皇上满腔热情瞬间熄灭,脸也冷了几分:“凤轻尘,你不是说知道吗?这就是你知道的?”
啪……皇上将案台上的墨台砸了下来。
凤轻尘惨白着一张脸,瑟瑟发抖,连忙磕头救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民女知错了。”
帝王一怒,群臣惊恐,两边的大臣也纷纷跪了下来,受惊臣度不亚于凤轻尘:“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凤轻尘,既然知错了,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朕。”听皇上的语气,好像知道凤轻尘必定知晓什么一般。
要是没有接受过反审讯的培训,凤轻尘这伙肯定慌了,皇上问什么答什么,可偏偏……
皇上真是运气不好!
“皇上,民女只知道这个是今天伤人的东西,别的民女什么也不知道呀。”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般,拼命的往下掉,再加上之前磕头太过用力,把头给磕破,泪水和血水混了一脸,说不出来的狼狈。
呜呜呜……她今天可真是下足了本钱,连破相都不在意了,要是还不能打动皇上,她也只能认了……
反正,想要让他成为制作震天雷的工具,那是不可能的,她凤轻尘虽不善良,但绝不荼毒生灵,祸乱天下……
至少,不会为了这个狗皇帝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