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残次品?”
扶震天被扶思若的一番说辞,怼得整个人都呆了,回过神来,上前结果扶思若手中的茶杯,细细查看。
不仅仅是茶杯带着裂纹,就连一旁的装饰之物,也都是些残次品,甚至于丢在大街上,都没人会去捡的破烂玩意儿,一时间有些难堪。
“放肆!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谁说我堂堂丞相府,只能用得起这些破烂玩意儿,简直是荒唐!”
扶震天只觉得,自己今日快要被气出内伤了,心中暗骂江燕没有分寸,竟然这般肆意妄为。
只是......说归说骂归骂,荒唐归荒唐,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他也不能处置那愚钝的妇人!
为今之计,想要平息这件事,稳住扶思若,扶震天只能将这些烂摊子全都推到死去的管家身上了。
“若儿可是误会了什么?你这院子的准备,都是管家全权负责,没想到......那贱奴,竟敢这般!”
满脸的怒气,一双睿智的双眼,却是时刻在关注着扶思若的反应,见其没有开口,扶震天只得继续往下说。
“若儿放心吧,你是本相的嫡长女,这院子的待遇,自是不会比你的两个弟弟妹妹差,明日......为父必定安排人,将你这院落重新整理一番!
顺带再买几个丫鬟过来,伺候若儿你!”
“如此,便多谢爹爹了~”
扶思若笑着福了福身子,算作是行礼了。
被扶思若送出院门,扶震天这才有些疑惑,似乎从扶思若这丫头回到丞相府之后,不论是丞相府外、亦或者是这院落之事,他堂堂一个丞相,竟然都被这十七岁的小丫头牵着走!
不由得有些心惊,开始对这十六年不曾见过的女儿,有了些许忌惮......
只是为了几日之后的冲喜大婚,扶震天倒也不愿过多纠结此事,只得叹息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扶思雨匆匆赶到江燕的院子时,院内传来各种瓷器破碎的声音,以及江燕愤怒的咆哮声,难得的失态,让扶思雨很是震惊,对于那还不曾见过的嫡长姐,开始有些忌惮。
“娘~女儿回来了~”
回神,扶思雨抬手推开房门,堪堪避开一个迎面飞来的茶盏,吓得扶思雨险些尖叫出声。
“哎呀!雨儿!快让娘亲瞧瞧,可有受伤?”
眼睁睁地看着茶盏堪堪贴着扶思雨的鼻尖飞过,掉落在地,摔成碎片,江燕慌忙上前,拉过扶思雨,查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否受伤。
“娘亲~女儿没事~不管发生何事,您先冷静下来,咱们从长计议,方为上策啊!”
扶思雨一向被江燕捧在手心里,却是丝毫没有被养成娇滴滴的闺中小姐,反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同时,那深沉的心机,就连江燕都比之不及。
此时有她回到身边,江燕就连理智都回归了不少,喝了一盏茶,这才完全冷静下来,跟扶思雨猛倒苦水。
“雨儿啊!你是不晓得,为娘今日受尽屈辱,真真是......恨透了那个小贱蹄子了啊!”
“娘~女儿都听说了,好在那管家一向是娘亲的心腹,关键时刻,也算是尽忠了!否则......此时还真是不好糊弄过去了!”
提及此事,扶思雨不由得有些责怪江燕,不赞同地轻瞪了江燕一眼。
“娘亲今后还是莫要这般鲁莽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搭进去,不只是女儿毁了,就连哥哥的前途都会被搭进去,可是亏大发了!”
“雨儿啊!为娘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嘛?若是这小贱蹄子不死,不仅仅是为娘,就连你们兄妹二人,都要永远被她强压一头,你可知晓?
为娘这十多年来的谋划,为的都是永绝后患啊!谁曾想......眼下这小贱蹄子,竟然能让为娘不能出手对付她,叫为娘如何能甘心啊!”
江燕心中自是憋屈,对于自家女儿责怪自己,更是满腹委屈,当即激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娘~爹爹做得并没有错,这扶思若,就是要接回来,一来能顺应圣上的旨意,嫁给黎王殿下冲喜,二来......那些个对咱们有威胁的人,总是要留在身边,这才方便咱们动手,要了她的小命不是?”
扶思雨握紧了江燕的手,强迫她冷静下来,一双和扶思若有几分相似的杏眸之中,阴狠之色一闪而过,俏脸上满是算计的笑意。
见她如此,江燕倒也冷静下来了,带着几分期待,认真听着扶思雨的分析,竟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示意扶思雨继续往下说。
见自家娘亲终于是彻底冷静下来了,扶思雨这才安心继续往下说。
“这黎王殿下,是个残废,即便是战神,那也是曾经的事了,当今圣上,自是不会过多地将精力放在他身上,更何况,这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黎王殿下自从残废之后,脾气格外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