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长生命人取来灯油,再添入灯芯,点亮之后,只见油灯把白墙罩得非常明亮。
嬴长生又把锡片的形状调整了一番过后,灯光就不再是扩散性的照明,而是形成了一道光柱。
这一刻,嬴长生终于明白了,这个罩子并非什么防风功能,而是一个聚光罩。
孙大智看到这里,脸色极为惊讶,连忙把头贴在地面,不敢再看任何人。
嬴长生喝道:“抬起头来,给孤老实交代,此灯盏并非照明,可是用来杀人的?”
孙大智被吓得身躯一颤,慢悠悠地抬起头来,哭着脸说道:“请太子明察,灯盏真的是小人用来照明的,小人冤枉啊!”
嬴长生心道:真是个狡猾的厮,答话时故意假装哭着脸,让我无法分辨出谎言的真假。
接着,孙大智又听太子问道:“孤问你,你不过一介铁匠,为何如此精通格术?”
孙大智喊道:“太子殿下,格术只是小人无意间的发现。再说,光凭一盏油灯,如何做得了杀人?小人掌管冶炼坊以来,不曾有丝毫懈怠,请太子明查。”
眼下嫌疑人死活不承认,那只能另寻他法了。
嬴长生转过身去,不再去看孙大智,而是托着下巴思考起来。
他的脑海里,正在结合所有疑点和线索,再梳理一遍。
余大奎受到极度惊吓的死状,令人生理和情绪亢奋的药物。
墙上的怪异的圆孔。
树下一张没烧尽纸。
老槐树上攀爬痕迹。
拥有聚光功能的灯盏。
孙大智的表现。
……
不一会儿,一套完整的作案计划,在嬴长生的脑海里模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