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趁着沈忆霜还没有发疯,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冷静下来的沈忆霜,听完之后有些迷糊。
妖狐?附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话里的中心思想,她倒是听明白了。
那一晚,夜辰不光没有侮辱她,而且还成功地救了她。
实际上也就这么点儿事。
沈忆霜眉头紧锁,她习惯性地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逻辑没问题,但妖狐已经死亡,当时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切全凭夜辰编造。
“你说的这些,真的让我很难相信。”
夜辰无奈笑道:“你宁愿相信自己被人玷污,也不愿相信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是的,除非你能够证明,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夜辰懵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去证明这件事情。
而且他也非常不理解,自己明明做了件好事儿,怎么到头来,搞得好像是犯罪嫌疑人一样。
如今还被要求自己得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女人。
他受够了沈忆霜的高高在上,受够了她的蛮不讲理,也受够了她自以为是的作风。
之前在体育馆,他只当沈忆霜是个脾气暴躁的小姑娘。
可如今,他真的打心底,厌恶眼前这个女人。
只见他抬手指着沈忆霜的鼻子,语气非常气愤。
“那天晚上要是没有我,你说不定死哪儿了!你还添个大逼脸管我要证据!”
“我倒想问问你,你有证据吗?你是看到我艹你了,还是查出我的DNA了?”
“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在体育馆的时候,你把我的命当什么了?”
沈忆霜当即被骂得狗血喷头。
她怔在原地,脑海中开始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
最开始,她只是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便主观认为,夜辰不是好人。
如今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夜辰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倒像是刚刚经历过高强度战斗一般。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好人。
突然,她想起自己在收拾衣服时,发现过几撮狐狸绒毛。
她当时心烦意乱,并未在意。
如今看来,倒是跟夜辰的言论,不谋而合。
恍然大悟之后,沈忆霜从后脑勺麻到了脚后跟。
她不禁后怕,自己险些错杀了救命恩人。
“夜辰……”
她的语气变得不再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一丝歉意。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真的错了。
可是。
“闭嘴!”
夜辰没好气地说道:“上次救你,算我多事儿,这次救你,算我眼瞎,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咱俩没关系。”
说完,夜辰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又转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最后奉告,别再来找,麻,烦!”
沈忆霜看着夜辰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
这个名叫夜辰的男人,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打败的感觉。
也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在危机面前,被人保护的感觉。
她不禁回想起,刚刚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宽厚背影。
这道背影是那么的令人心安,那么的富有安全感。
夜辰的出现,仿佛微微撬动了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女人心。
但是,一切都不存在了。
刚刚离别时那句决绝的话,依旧萦绕在她的耳畔。
突如其来的缘分,也只能随着后山粗犷的风,一丝一丝的消散。
那个短信,恐怕也不会再有回复了吧……
沈忆霜想到这儿,鼻子不由得一酸。
滚烫的热泪划过脸颊,坠落,破碎成一地情感。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触动她冰冷的内心。
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让冰冷的她泪流满面。
如果有,那么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的名字,将始终留在她的心里,直到永远。
……
另一边,夜辰倒没有那么多感慨。
他只觉得自己救了个白眼狼,心情很是不爽。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那种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的女人,白给钱都不要。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认识谁。
夜辰沿着山路疾行,很快便出了山。
山脚下总算是比山上明亮许多。
夜辰正走着,却发现前方不远处的路灯底下,有一个人影。
后山荒凉,这么晚一般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