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辰这个人,你若是跟他硬刚,他绝不服你,但你若是向他服软,他便会任你摆布了。
孙靳言柔声道:“明辰。”
苏明辰说道:“又怎么了?”
孙靳言抬起眸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能叫我靳言吗?”
苏明辰怒道:“当然不行!”
孙靳言可怜巴巴的说道:“为什么不行?”
苏明辰冷声道:“你忘了咱俩什么关系了?”
孙靳言笑道:“睡觉搂着的关系。”
苏明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人推开。
孙靳言立马像赖皮小狗一样投进他的怀抱。
孙靳言抬眸可怜巴巴的说道:“叫我靳言好吗?”
苏明辰别过脸去冷冷的说道:“我不叫。”
孙靳言知道他最怕别人哭,“那你不叫我可就哭了!”
苏明辰无语,“你个大老爷们儿,你老哭个什么劲儿?”
孙靳言瘪起嘴来,眼角微红泛着湿润水光,一副要哭的模样。
苏明辰无语,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这么爱哭呢?
他怎么记得他之前可倔来着,这会儿怎么软糯的跟个什么似的,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苏明辰别过脸去,僵硬的说道:“靳言,行了吧?”
孙靳言嘴角勾起,“你多叫几声。”
苏明辰怒瞪着他,“你有完没完啊!”
孙靳言又瘪了瘪嘴。
苏明辰无奈,“靳言!靳言!靳言!靳言!靳言!行了吧?”
孙靳言不满的说道:“你这跟念经似的,能不能说的好听些?”
苏明辰叹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他,“孙靳言!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害成这样,我没打你就不错了!现在搂也让你搂了,抱也让你抱了,你还想怎样?”
孙靳言低声低喃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苏明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我只知道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若还想要别的,我给不了。”
孙靳言那点小心思被人家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他难堪的低下了头。
苏明辰看他这副模样,心又软了,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睡吧!”
孙靳言紧紧的搂住了他,他贪恋于他的怀抱,他知道以后恐怕抱不到了。
…
苏明辰疑惑道:“对了,我怎么不见你爹娘呢?你爹娘怎么没有跟着你来?你好歹也是做了大官的。”
孙靳言苦笑道:“我家住杭州,我娘死的早,我爹是做生意的。
我娘还活着那会儿,我们家里还很穷,那时日子虽然苦,但是他们还很恩爱。
后来我爹开始做了些生意,他便富了起来,富了以后纳了个小妾,他很喜欢那个小妾,那小妾总是欺负我娘,后来我娘便整日里郁郁寡欢的,后来得了病死了。
在我娘死后,那个小妾终于如愿以偿地被扶正了。
她成为了我们家的女主人,而我则成为了一个多余的人。
她总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试图让我对她卑躬屈膝。她让我叫她大娘,而我却不肯,因为在我心中,她永远也比不上我娘。
她对我的不顺从感到愤怒,于是她去跟我爹告状。我爹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而是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我感到无比的委屈和痛苦,但是我并没有屈服,我仍然坚持不叫她大娘。
从那以后,我爹就不喜欢我了,对我不管不顾的。
我仿佛成为了这个家庭中的局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却只能在角落里默默地流泪。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于是我便不再与人交流,我把自己封闭起来,没日没夜的读书,试图忘记他们给我带来的痛苦。
但是,每当我看到那个女人得意洋洋的笑容,我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和仇恨。
再后来小妾又生了一个儿子,我在家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然后我朝我爹要了些钱上京赶考,后来我考上了功名。
我爹写信过来,让我回杭州,我回杭州后,我爹宴请了好多好多人,向好多人介绍我,说我考上了榜眼,他那副骄傲的表情,让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我一直想着我有一天能让我爹为我骄傲,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我也确实挺开心的。
我在家里待了几天,他们对我很好,就连那个小妾都对我很热情,我爹也对我很热情。
可是我感觉在那个家里,我就是个外人。
然后我便回京了,回京以后过了不久,我爹便写封信来让我靠着关系给他做些事情。
我没答应,因为我当官本来就不是为了给自己寻私利的。
然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