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了全部酒,宋森也晕的差不多.
陆陵游把他扶进客房又给沙发上的汪兆找了条毯子盖上,洗了澡这才回了自己卧室.
好在已经是夏天,要不然家里就一床被,不是他冻死就是这俩货冻死.
房间里,床上物品平整如新,可掀开被子躺上去才发觉.
被子,枕头,满哪都是方甯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香味.
明明用的就是自己那块三块钱的香皂,怎么就能洗出这个味来.
他抬手闻了下自己胳膊.
就只是香皂的味.
叹了口气,床边的手机忽然叮了一声.
拿起来看,是方甯发来的微信.
这大半夜的.-
我这几天要去西北地区参加一个心理协会和公益协会联合组织的活动.
叮,又是一条.-
就是跟你说一声,最近这几天可能都不能去市局报道了.
他半坐起身,拿过一旁的烟盒又点了一根,这才回了个好字过去.
大约过了十几秒,那边正在输入断断续续,终于又发过来了一条.-
你在干什么呢.
陆陵游笑着挠了挠头皮,还没等回复,屏幕上显示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方甯这边刚撤回消息,合计着赶紧发个晚安什么的结束语,结果对面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大半夜的没话找话也想好了再发.
什么毛病.”
方甯蜷在被窝里,抿唇没支声.
“什么公益活动.”
听她吞吞吐吐的,陆陵游只能自己问.
顿了两秒,方甯才反应过来,阿了一声.
“阿,就是一个走进偏远山区的公益活动.
给那些比较落后的地方送一些物资,然后再给一些留守儿童和家长做一些关于读书必要性的科普.”
觉得自己可能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她又接着补充道.
“这些地方的人生孩子大多数都为了给家里添个劳动力,就没有送孩子去接受教育的概念.
之前我跟着协会捐过点钱,在那边盖了几间学校.
但一切都准备好了,被送过去读书的孩子却寥寥无几,总共加起来一间教室都没坐满.
所以那边筹办这个活动的时候就联系了我.
会有各方面的专家和一部分支教老师一起过去.”
陆陵游淡淡嗯了一声.
“去多久.”
“全程要一个多月,但我只去一站.估计怎么也要半个多月吧.
这批物资要分到各个家庭单位手里,那边交通不便不会很快.”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十多分钟.
“你没去过那边,那里的环境和人都跟你接触过的不一样.
你平时接收的患者,再不济也有寻医问药的想法才能联系到你.
但你们去的大山里不一样,他们不认心理医生也不认什么专家,压根就没这个概念.
而且有很大一部分人,对法律的认知也有限.
凡事多注意.”
陆陵游像老父亲一样嘱咐着,方甯在被窝里来回打滚却不敢让他听出动静来,语气还是淡淡的.
“好,我记住了.”
陆陵游怎么可能听不见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嘴角挂着笑语气也装做很随意.
“那挂吧.”
方甯诶了一声,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个.”
陆陵游也不说话,就安静的听着.
“那个.我没拿钥匙.”
陆陵游轻哼.
“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看见了.
行了,挂了早点睡.”
方甯轻轻哦了一个长音.
“好,你也早点.”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扔到一边.
臭德性,没拿还要特意说一声.
又点了根烟,想起刚才喝酒时宋森絮絮叨叨的一大段.
这些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但这世界没有什么事是必要的,想得明白就都那么回事.
可有些东西也许是命运使然,就算你不碰命运也非要追着你跑.
他之于方甯,方甯之于他,都是这样.
宋森和汪兆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以来犹豫后退的那个人,始终都不是他.
沈清让也在专家团里,他从b市那边赶过去后会先到机场接她.
但这事方甯电话里可没说.
其实本来她和沈清让就一直清清白白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可之前陆陵游猜到了当初她受伤住院那会是沈清让一直在病床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