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趴在窗边,看着再次被拽进房间的女人脸上那麻木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恶作剧还是有些轻了。
正想着这个男人又应该怎么吓唬的时候,被扔到床上的女人侧头,与她四目相对。
棠宁心头一惊,正伸手示意女人不要出声间,女人已经扭过头去,装作没有看到她。
“…………”
男人关上房门,扔掉手上的棒球棍,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向了裤腰带,嘴里同时还不忘骂骂咧咧。
“马德那个大傻春儿就是个神经病,还感染者呢,他怎么不说这屋子里进丧尸了?”
“还好意思说劳资肾虚,他特么的才是肾虚!”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开始扒拉女人的裤子———
“特么的自己不会脱啊,还要劳资上手!”
女人心里还想着刚刚惊鸿一瞥的窗边的女人。
那个女人她见过,好像是住在三单元的那个。
有几个男人被赵光派出去就是想要抓住那个女人,但是好像第一次没成功。
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窗外。
男人已经欺身而上,伸手将女人的脑袋掰正,对着她的脖颈一口就咬了下去,“马德,给劳资叫,大声点儿!”
敢说他肾虚,他就要闹出些大动静,看谁还敢说他肾虚!
女人吃痛之下闷哼了一声。
下一秒,就感觉到面前的男人身体一僵,旋即整个人都被拉扯着滚落到了床边的地上,嘭的一声。
而床边的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五个形态各异的感染者头颅,怒目圆睁。
距离最近的大脑滴与滚下床的二龙来了个四目相对。
下一秒,棠宁操纵着藤蔓,将感染者的脑袋提起,朝着被吓傻了的二龙一个亲密接触。
啪叽一声,亲了个嘴儿。
二龙白眼一翻,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没意思,这么不禁吓。”
棠宁用藤蔓收回摆在地板上的感染者脑袋,脑袋到了防护栏,凭空消失不见,这才拍拍手上的灰尘,扒拉着栏杆半起身,朝着床上的女人招了招手,“我这儿还有一些小孩儿吃的,你要不要?”
说着,手上变戏法儿似的出现了一瓶纯牛奶,还有一袋小小的磨牙棒。
女人心跳如擂鼓,目光死死地盯着棠宁手上的东西,随后缓缓地从床上起了身,走到了窗边———
“我认识你。”
她的确见过棠宁,在有一次起夜的时候,她看到棠宁像幽灵似的爬墙,很快消失。
“你是清扫者。”
棠宁没有否认,伸手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孩子应该饿了。”
闻言,刚刚还麻木认命的女人倏地抬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棠宁,“你能救救我的孩子吗?”
待在这里,孩子迟早会被饿死的。
她死了没关系,但是孩子还小,他都还没怎么见过世界的美好。
棠宁是清扫者,有异能,外面那些人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只要她肯出手帮忙,她的孩子就一定能活下来。
“你可以先跟我说说里面的情况吗?”
棠宁没答应也没拒绝,反而说起了其他。
女人顿了顿,点头,“外面现在被绑起来的一共有十六个人,负责看管我们的有四个……”
一个春哥,一个二龙,还有一个小兴和一个叫刀疤的。
除了受伤的三个在五楼的空屋子里修养之外,剩下的人都被赵光派出去灭眼前这个叫做棠宁的女人的口了。
不过棠宁现在出现在这儿,那就说明那些人的行动失败了。
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还有赵光和住在你们那一单元的叫黄有民的,应该在隔壁的房子里没出去。”
棠宁点点头。
那个叫春哥的估计是被她吓傻了没反应过来,还有叫二龙的,现在也被吓晕在了地上。
也就是说,外面现在就剩两个人了。
但是如果贸贸然地冲进去的话,难保他们不会抓着被绑的住户用生命威胁她。
“这样,你过来……”
棠宁眼珠子一转,瞬间有了主意,压低了声音,“你这样……先这样……然后再……”
小橘子早已跃上了天台,久等铲屎的都没上来,往下探出了脑袋。
搞什么东西,铲屎的今天动作怎么这么慢啊!
楼下,听完棠宁打算的女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很快下定了觉醒,“行,我听你的!”
反正事情也不能更糟糕了,还不如赌一赌!
棠宁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人脑袋就缩了回去。
女人努力地稳了稳心神,又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想了想,将衣服的领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