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你去哪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蒋伶面露诧异地看着眼前妮娜那灰头土脸的样子。
这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精致腹黑小萝莉的模样？
“让让先，我要先洗个澡。”
妮娜像是失魂落魄一样，对蒋伶的话几乎充耳不闻。
直接跑进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少妇站在浴室门外。
直到妮娜穿着短袖浴衣出来。
见她左臂的伤口重新包扎过，蒋伶上前追问道：“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妮娜淋浴过后，整个人才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脸色也红润许多。
还没等妮娜回答，蒋伶又接着说道：“你又去追查苏辰了是不是？”
上一次妮娜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还是去追查苏辰的时候。
这一次，她又搞得自己灰头土脸，伤上加伤。
蒋伶的第一直觉就是，她又重蹈覆辙了。
妮娜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神情，蒋伶可以断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她就奇了怪了。
那苏辰究竟是什么妖怪？
为什么妮娜每次调查他，都会付出血的代价？
妮娜叹了口气道：“小姨，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闻言，蒋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向赚钱比谁都积极的妮娜，竟会如此灰心丧气地主动说要休息。
只因为调查苏辰这件事，竟把她打击成这样？
“不是，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能不能给小姨说说？”
妮娜摇了摇头：“我现在心情不好，等我有心情了再说吧。”
蒋伶无奈。
可妮娜同一处伤已经受了两次，她也不可能还强迫妮娜继续干下去。
这跟把她推入深渊有什么区别？
“冯家少爷也发来委托，想要苏辰的一手资料，我答应下来了。”
“现在看来，只能把这活让给别人了。”
“嗯，爱找谁找谁了，反正这活儿我是干不了。”
说罢，妮娜掏出手机。
江城首富冯家之子，给的报酬一向优渥，经常给的都是报价的两到三倍。
蒋伶见她连首富冯家的委托都不曾心动，也知道她是铁了心不蹚这浑水了。
……
华光武道学府，校长办公室。
沈重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一条转账信息。
上面备注的信息只有两个字：“退回调查费。”
转账人：妮娜。
下面还有详细内容：“这活儿我干不了，钱退给你，两清。”
沈重先是皱了下眉，接着看到转账额度比自己所付的定金还要高出一万块时，眉头又重新舒展开。
一个电话打过去，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小娜啊，这调查任务干不了就算了，我也不是那么苛刻的人。”
“你怎么退定金还多退一万呢？这多不好意思，太客气啦！”
电话那头，妮娜的声音平静传来：“多出来的那一万块，是我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闻言，沈重笑道：“说严重啦，我哪有什么精神损失，大不了找别人做就行了，我也不急在一时。”
“倒是你，为这事肯定没少奔波劳累，你才是费心又费力，到头来反而还贴上自己的钱，那怎么行……”
“我把你给卖了。”
妮娜一句话，直接把沈重硬控了几秒。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重的笑容缓缓消失。
电话那头妮娜的声音依旧平静：“你是我雇主这事，苏辰已经知道了，是我出卖的你，但我也没办法。”
听到这话，沈重直接破防！
他现在不觉得这一万块给多了，反而是给少了！
跟他的精神损失相比，这一万块，是打发叫花子吗？
他本来是想通过深入调查了解苏辰这个人后，进行一番拉拢的。
可这事被苏辰知道以后，性质一下就变了。
那无疑是将苏辰彻底推向他的对立面。
再无任何挽回的可能！
“你，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出卖雇主，还有职业道德底线吗？”
沈校长极力忍耐才没有咆哮出声。
“沈校长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一行比较特殊”，妮娜还耐心给他科普，“你找我调查苏辰这件事，本身也是一条情报，只要有人出价，就能给。”
“……”
沈重沉默着挂掉电话。
双手捂住脸颊。
一时间。
颇有一种搬起石